逼得沈南蓼无法,开始胡说八道。
天后微微迟疑。
沈南蓼忙笑道:
“舍不得就算了,即便天后舍得,臣这年纪也没本事一个人应付天后。”
天后扯着他髭须道:
“说得如此不堪,倒像本宫能吃了你一样。”
“天后可不就是如狼似虎的一个人?”
“好,你这人最能偷懒,本宫今日就活吞了你,看你能往哪里跑!”
两个笑作一团,沈南蓼抱着天后滚到床上,
“怀义的本事谁都知道,外面那三个又如何?”
天后拉下他腰带,吃吃笑道:
“总是你说的,各有擅场。”
“如何擅场?”
“先将你的擅场做了再说。”
“天后——天后——”
两个乐在一处,老夫老妻熟门熟路,不多时沈南蓼便败下阵来,天后兀自缠着不依不饶。
“年纪比孤还要小上二十岁,却如此偷懒耍滑。”
“天后饶命吧,下官真的不成了……”
南蓼涎着脸皮搂住天后,两个斜倚在枕边说话。
“若说擅场,孝逸龙子皇孙,天潢贵胄,应该讲究、规矩最多,天后花费的心思也最多。”
沈南蓼试探道。
“这个你只说对了一半。莫看在人前他一副清高孤傲、任谁都带理不理的样子,可是到了床第之间,竟是对本宫有求必应,不论何时何地,本宫要他如何陪侍,他都会拼尽全力的顺从迎合。又天生一副婉转、媚到骨子里的好皮肉,你却不知,孤把那些高昌国进贡的锁链套到他身上,那副欲仙欲死的娇俏模样,让孤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去。”
沈南蓼哈哈大笑,
“难怪得了专宠!人言孝逸是因为容颜姣好、才华横溢才得天后高看他一眼,却无人知晓,人家凭的是真刀真枪的真本领!”
“跟孝逸比,薛怀义那点道行不过是个莽夫浊物罢了……卓儿小孩子,做事马马虎虎,不过倒是天生就千娇百媚的身子,花朵儿一般的美少年,大一些自然更有风韵。清儿的身子骨最弱,本宫也只好多疼惜他一些,他兄弟两个倒也能够互相照应——”
沈南蓼便笑道:
“人言苗家男子最擅长的就是伺候女人,兄弟两个左拥右抱,轮流上阵,怎么也不会输给孝逸。”
“苗王当年本是将他们同胞兄弟三个一起进贡,这三个也是他最宠爱的小王子,可惜路上跑了一个行二的蓝汋儿,听说这个性如烈火,一条软鞭威震苗山,为人也最为刁蛮可爱。”
“如何被他跑掉?”
“他在临来前听说本宫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婆,走到大瑶山便投了崖,连尸骨都没有找到。”
“如此此人若在唐宫的话,只怕我们都不及他。”
沈南蓼叹道。
天后笑道:
“你这个人倒有趣,何必与这些小孩子拼长短?所谓擅场之说,不过是嚼嚼舌根子图你一乐儿罢了,凭他以前是如何的贵不可言,如今又是怎样的风华绝代,既做了本宫的枕边人,说不得也要低眉顺眼、机灵乖巧些,不然总没他的好果子吃。南蓼一代名医,本宫留你在身边另有重用,你且问问这些个孩子,谁敢说半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