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太太说,你要出访?”嗓音里带着浓浓的不舍。
修长大手在方向盘上顿了下,慕景骁透过倒车镜与她对视,“嗯。”
“去哪儿?”
“西欧几个国家。”
“去多久?”
“三到五天。”
加上两个保留日程是五天,暂定要去,如果临时有变,就是三天。
“怎么没提前告诉我?”她抿着唇,嗓音闷闷的。
“舍不得我?”慕景骁微笑了下,嗓音有些哑,偏又该死的无比诱人。
“……”
叶惜扭过脸去,不再与他对视。
当然舍不得,但更多的是对他身体的担忧。
出访比不得在国内,整日行程都排得很满,他对外一直隐瞒伤情,但事实上他身体也就这两天刚恢复得好了一点。
三到五天的时间,又要不停在天上飞来飞去,又要参与数不清的国际级会议,事务繁多休息时间必然会大幅缩水,她担心他熬不住。
*
就这样一路沉默着,到江畔时,两个孩子已经睡的迷迷糊糊了。
瑞哈尼出来把孩子们抱到儿童房,看叶惜情绪不对,柔声道,“我去盥洗室端热水来给孩子们洗洗脚,让他们直接睡吧,明天早上早些叫他们起来再洗澡。”
“嗯,好的。”叶惜道了谢。
慕景骁就在她身后站着,她努力忽略那极具压迫性的气势,抿着唇迈上楼梯,径自上楼去了。
他在楼梯口看了她背影一会儿,没有跟上来。
洗了澡之后,叶惜把自己埋到被窝里。
慕景骁从楼下书房上来时,她躺在大床最里面,背对着外面,也没回身看他。
男人站在床头看了她好一会儿,见她根本没有跟他说话的意思,转身到浴室去了。
洗完澡出来后,径直走到床边,躬身坐下来,长臂往里面一伸,把她从被子里捞了出来,让她枕在自己腿上。
叶惜闭着眼睛,被他抱起来的瞬间手贪婪地绕到他身后,环住了他的腰,脸埋在他浴袍里。
“不想让我走?”那人的嗓音在正上方响起,低低柔柔的,撩人得不像话。
唔…这该死的温柔……
她脑袋往他身上蹭了蹭,“嗯。”
嫁给一个身与心都属于国家的男人,觉得有些委屈呢。
于他来说,国事永远是第一位的,就连自己的身体,都可以不管不顾呢。
她喉头哽咽了下,吸了吸鼻子,“你最近瘦了好多,我…我就是怕你太累了。”
他除了是这个国家的总统以外,更是她的丈夫,他为国家付出牺牲得再多,也永远会有那么一部分人不理解,躲在网络背后做键盘侠,对他恶语中伤。
想到这儿,心里忍不住替他难过。
心头正憋闷的难受,男人的吻忽然落了下来,重重印在她唇上,贴得密密实实,反复研磨,越吻呼吸越炙热,而后一个返身就把她压在了床上。
叶惜怯怯睁开双眼与他对视,呼吸也有些急促了。
他似乎并不清楚她在担心什么,一双浓黑的眼睛很亮很亮,像落入了星星似的,微微眯起,盯住她,大手撩起她单薄的睡裙,“累?其实…我还可以更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