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一热,却忍住了心头明显一刺的疼痛,仰起脸来耍赖一般看着他,“我要你抱我下去。”
慕景骁扬眉,目光停在她身体某处,笑着问,“腿软了?那儿还疼?”
叶惜垂眸,脸热了热,“你要不要脸…”
明明是他拉着她胡作非为了太久,把她弄成这副被蹂躏过头的小白菜模样,他还好意思问。
男人俯身抱住她,“只对你不要脸。”
“……”
她真的很佩服他拿话堵她的能力。
叶惜只好闭口不言,靠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自己走到了楼下。
他在房间已经播过内线电话,厨房里尚在严阵以待的佣人们此刻早把晚餐准备好了。
但到了这个点儿,他们再吃的话,只能算是宵夜了吧。
直到坐到了餐桌旁,叶惜才发现自己因为是被他抱着的,下来的时候根本没穿鞋子。
不过还好脚下铺着厚厚的貂绒地毯,踩上去松软又暖和。
餐点一一上桌,虽然佣人们都很专业,为了对总统先生以及总统先生的女人表示尊重,从头至尾都没抬起眼睛看过她,叶惜还是觉得很不自在。
拉拉睡袍的领子,试图遮住颈上男人肆虐过的痕迹。
慕景骁在长桌对面坐着,透过影影绰绰跳跃着的浪漫烛火,笑看着她,“别挡了,吻痕这种东西,以后是很难避免的,你想天天挡着不成?”
叶惜一怔,以后?
他们之间,只有今夜,没有以后。
西式餐点摆了满桌,却唯独没上红酒。
她目光迷离望着他,“总统先生这么吝啬,酒都不给喝?”
男人脸色一拉,“前段时间怎么晕倒的自己忘了?医生开的药有没有按时吃?酒那东西,你想想就算了,万一喝坏了脑袋怎么办?我可不想跟一个傻子朝夕相对,那多无趣?”
说到无趣,他眼神暧昧地往她胸口瞥了一眼。
叶惜瞬间明白了,他是说,万一她喝傻了,他就没法对她下手了是吗?
她勾唇一笑,“阁下不是很重口味吗?管我是不是傻子?”
慕景骁忽然脸色凝重起来,静静望向她,缓声道,“我想要的,是一个有判断能力的你,起码要确定跟我上床这件事,是你自愿的。”
因为对她有了期盼,希望能得到她感情上的回应,所以才会特别在意她是不是愿意。
而不是像六年前那样,被迫的、委屈的、哭着承受。
如果她头脑不清楚,无法分辨跟她上床的男人是谁,那他可能很难跟她进行那种深层次的交流。
叶惜一怔,还是低声撒着娇央求,“就喝一次嘛…今晚开心~~”
听到她说开心,男人脑海中闪过方才在卧室大床上和浴缸里她媚眼如丝的模样,瞬间被她甜到让人发酥的嗓音蛊惑了。
淡淡看她一眼,双唇中这才勉强吐出几个字,“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叶惜单手支在桌上拖住下巴,懒散地点了点头,星眸中明明笑着,却又有什么东西瞬间破碎了。
如同焰火一样,绽放时灿烂华丽、寂灭时也悄无声息。
“好,我答应你,就喝这一回,以后再也不会了。”
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与他对饮。
如果不用酒精壮壮胆,接下来的话,她可能很难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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