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呼万岁以后,皇上就迫不及待开始赏赐了,“这一次密州爆发的大灾害和瘟疫,惠王和王妃是吃了不少苦,为朝廷和百姓做了不少的贡献。连带着,附近的济州、锦州也受到了不少的恩惠。眹一定会好好赏赐你们的,哈哈哈。”皇上爽朗的笑声在大殿中很是响亮。
莫子晚听到他歪歪唧唧一大堆,觉得最后才是重点。她开始竖起耳朵听皇上的赏赐是什么。
皇上没有让她失望,“纹银二十万,夜明珠一斗,玉如意……王妃教会了百姓新的种植方法,百姓感激不尽。密州和附近那几个州的知府可是连夜送来百姓的请求,让眹封王妃为农神娘娘,这一点儿眹也允了。”
莫子晚正在认真数着这一次王府又进了多少宝贝,没想到后面还有这么一个封号。又不是什么死人,要封号干什么?她有些不悦。
“为此,眹特意封密州为惠王妃特有的封地。”好在最后还有好处,她终于忍下来了。
“皇上,微臣认为,惠王妃是为皇上分忧,至于封号和封地不妥。”太子党顶住压力站起身反驳,言下之意是说,惠王妃是为皇上分忧,怎么能讨赏呢?
惠王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哀家也认为不妥,金桐好歹是我朝公主,惠王尽然一声不吭就杀了。长宁侯祖上也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犯点儿小错也不至于就地正法,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这样不顾亲情不顾往日情义,得寒了多少人的心。”反派人物总是最后才出场,莫子晚从听到了太后的声音开始,浑身的鸡皮疙瘩就落下来了。
“金桐和长宁侯作为公主和驸马,本该为朝廷分忧解难,可是他们却罔顾律法,平时欺压百姓不算,竟然还敢夺朝廷赈灾的银两,调换粮食,怎能留他们的性命。惠王和王妃做得好!眹赏赐都来不及了。还有,这儿可是有几个州的百姓联名画押,央求眹在这件事上好好赏赐惠王夫妇的。”越说越威严,皇上将百姓的画押书信递给了太后。
“就是这样,他们也不能斩立决。”太后胡搅蛮缠。
展太师冷眼想看,心中暗自得意。
“将人交给你,你要怎么处置呢?”惠王连称呼都省了,懒洋洋地问。
这样的语气显然并没有将太后放在眼中,太后想到密州传来的惠王说的话,以及看到惠王对她的态度,一时间所有的怒火都涌到了心头。
“惠王,好大胆。难怪你敢公开在密州说,哀家也没有放在你眼中。”她挑明了找茬的缘由。
朝中大臣一听,太后过来找茬竟然还有这么一条。太子党的人听了幸灾乐祸起来,而惠王这边的人都吊起心来了。
太后做的再不好,那也是长辈。惠王竟然公开场合说不将她放在眼中,传出去对惠王的名声必有损伤。这个时代讲究的还是孝字,惠王这一次并不占礼。
“要想被人敬之,也得先看看自己做的怎么样?既然太后不将本王看在眼中,本王的眼中自然也就没有太后。”楚风扬不愧是冷血之人,明明落于下风,回答的却是风轻云淡。他是真的没将太后放在眼中。
“好,你惠王的翅膀硬了,硬的连皇祖母都不放在眼中了,皇上,你看看自己的好儿子。”太后颤抖着指着皇上质问。
“那是当然,本王的翅膀一直都很硬。因为这身硬气是先皇赐予的。”说着,楚风扬亮出了随身的玉扳手,“先皇临走是可是有吩咐,本王可以在东临横着走,可以不用理会任何人。”
楚风扬先前一直都很低调,遇到什么事情只会阴沉着脸色,却从来没有拿先皇说事。久而久之,太后也就自然选择忘记了他还有这样的靠山。
太子和太后在这一刻彻底将先皇给怨恨上了。死就死了,临死还丢下这么一个烂摊子,要他们怎么收场?
“本王既然没有说错,那么本王继续问太后,要是金桐到了太后面前,太后要怎么处理呢?”
既然皇上有上方宝剑护着,先皇又那么不着调,给楚风扬留下来太多护身的东西,太后找茬的理由并不充分。楚风扬的反问让她陷入了两难的地步。金桐是真的该杀,就是压到她的眼前,她也会舍弃杀掉。
可是先前她已经否认了,现在要她怎么自圆其说了。
“总之,作为一国公主,即使有错,也应该送到京城中面圣后才能做决定了。”她冷哼一声。
“那么皇上送出的尚方宝剑原来只是个摆设,那么皇上又送给本王干什么呢?”楚风扬怒极而笑。
皇上一听,知道这个儿子真的恼了,连一声父皇都不愿意称呼自己,这是将自己也连带着怨恨上了。
“父皇,密州此次之行到底有多凶险,我想没有人比皇上更清楚的了吧?”莫子晚实在是忍不住了。
太后想欺负别人,她可以理解,但是,欺负她在乎的人,那是万万不行的。莫子晚早就恼火了,恼火的手都痒痒,想送几颗“大补丸”给太后了。
一个脑残的老女人,三番五次过来找茬,找死!
“王爷明明做的是好事,为什么到头来却要受这样的侮辱呢?”她哽咽地质问皇上,大眼睛中全是泪水。装小白花什么的总是能引起别人的同情的。
果然大殿中很多官员都不忍心再继续看着她了。
“王爷当时说那句话也是逼不得已的呀,还不是为了堵住金桐公主的参和。”说着,她将驿馆中当时的情景复述了一遍,当然话她说的还是比较委婉的。
反正金桐已经死透了,也不会活过来和她对质。再说,她说的大部分都是真实的,又不是说谎。所以,莫子晚说的是理直气壮,大有追问不放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