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空一朵朵花形的烟花一个接一个的绽开,展开在两人的眼中,甚是明亮,
热闹唯美的一幕中,
萧玉书竟从身旁人平静的眼眸中觉出了几分没来由的怅然,
这人留给他的印象很短,
就像一阵突如其来的风,以强硬不容反抗的方式刮到了他面前,
沉稳,从容,波澜不惊,甚至没有多少跟青春外表相配的生机活力,
安寂的活像一位历世百年一切尘埃落定后的长者,
可就是这样的风,居然里外都透着一股哀伤,
莫名的,无缘由的,
让萧玉书捉摸不透,也不敢再多问。
“那。。。。。。反正你还年轻,有这么厉害,往后再想要什么又不是做不到,”萧玉书转而安慰性的捧了他一句,“你连进别人家都畅通无阻,还有什么事能难倒你?”
“你这么聪明,不也是过的不如意。”时望轩却道,“我也就是进你家畅通无阻。”
“什么?”萧玉书难以置信的转头看向他道,“我在安慰你你听不出来吗?你不领情就算了,还、还踩我一句。”
“切,那也就是我不会,你仗着自己厉害就为所欲为欺负人,你但凡要是个人,早被我报警抓走了,哪儿还能让你嘚瑟到现在。”
而时望轩闻言,偏头瞥了眼身旁这个因为天冷脸颊冻的有些生红的不忿少年,
双方呼出的白气短暂交织在一起随后又各自散去化为虚无,
“我嘚瑟?还欺负人?”少年黝黑的眼睛紧紧注视着萧玉书,片刻后才挑眉道:“若不是我,你能吃上饭、坐在这里看天上这么多烟花?”
“我要不是厉害,你早就躺在窗外那边硬邦邦的地上,闭上了眼,直到天明都不会有人发现。”时望轩幽幽道。
萧玉书一下就闭嘴了,斗嘴这方面他刚开了个小口,完全没有半点经验,目前属于谁都说不过但又菜又爱玩的地步,
只不过措不及防被时望轩戳中了真意,他就算再想争争口舌之快此刻也没了气焰,心情也跟着萎靡起来。
对方说的不错,
萧玉书的确是想一了百了来着,冲动也好,被逼崩溃也罢,
尽管再不愿意被别人当面说出来,可寻死轻生的念头也是真的,这点做不了假。
可是,
萧玉书低下头,眼里流露几分不高兴,他小声嘟囔道:“我安慰你,你反倒戳我痛楚,你真没良心。”
“嗯。”然而时望轩只低低应了一声,
不知是在应和萧玉书,还是在赞同萧玉书闹气说出的话。
他这一声应完,察觉不到异样的萧玉书只当这人还是不领情,因此轻哼一声别过头去,重重舒了一口白气。
萧玉书觉得身旁这人甚是诡异,
说对方年轻吧,却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