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都这样吗?”徒步走在外面的路上,头顶是空中时不时绽开的烟花,两边是昏黄的路灯,萧玉书几乎没像现在这样一步一步走在路边上,随意数着自己踩了几块砖,经过了几盏路灯,朝空中哈了几口气,看着白色湿气在空中飘散,萧玉书觉得特别新鲜。
外面很冷,不如家里有暖气舒适,风也有些冻脸动手,可萧玉书却觉得特别好,感觉超级棒。
大年三十,除夕夜,他居然被人带出来玩了。
就跟做梦一样,
这么一想,萧玉书忽然有些莫名心慌,心想这一切该不会真的就只是自己蜷缩在床上做的一个梦吧?
很明显,这是个相当扫兴的想法,萧玉书转头看了眼身旁安安静静走着的少年,想起似的问了一句:“你叫什么?”
时望轩偏头,路灯昏黄的光亮在他精致的面庞上打出一层柔光,少年白皙漂亮的五官在寒天冻地里也是那么无暇透亮,
“不告诉你。”他道。
“为什么?”萧玉书问道。
时望轩沉默一瞬,继而勾起唇角目视前方道:“没为什么。”
“你走的有些慢,要去前面看看吗?”他这时转头,漆黑的双眸闪烁着,询问道:“我带你去。”
时望轩口中的“带”,萧玉书大概猜到是什么了,因此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害怕,他害怕的摇了摇头,道:“太高了,你还吓唬我。”
“那还不是因为你自己闹腾,”时望轩道,“想跟你好好说话你不听,只能吓唬吓唬你,等你老实了再说话。”
“哼,”萧玉书撇嘴道:“那也不行,太高了,都快跟烟花撞一起了。”
时望轩却道:“这次低一些,不会的。”
话音刚落,他便停住脚步朝萧玉书伸出手。
少年围着围巾,站在昏黄的路灯下,朝路灯另一边的萧玉书伸出了手,
即便是两人第一次见面,即便是第一次出来玩,即便是萧玉书心里笃定自己从来不认识这个人,
可此时此刻,他看着面前朝自己伸来的手,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熟悉吗?
那是曾经体育课上给过你饼干的小男孩儿,是教会你将内心所想表达出口、玩跳方格子游戏的第一个朋友,是让你得到了一成不变的灰调房间中第一抹亮色书包的人,
萧玉书站在第三者的视角,看着年少时的自己伸出手握住时望轩的邀请,两人站上了一道类似剑气的屏障,缓缓升空,飞到了最高空,
明明是新奇梦幻的经历,蕴含无法估量的兴奋,可他却看的一双含笑的眼中渐渐浮现了水光。。。。。。
“真高。”
萧玉书抓着时望轩的手臂,半害怕半兴奋的看着下方的一切,站得高望的远,他是第一次以俯视的角度观察自己住了十几年的地方,果然不一样。
第一次因为措不及防所以才慌里慌张,第二次就好很多了,
时望轩飞既缓也低,也就是比寻常楼层高那么一点而已,再加上没有一开始恶趣味的吓唬,萧玉书抓着他站在无形的屏障上好奇的观望脚下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