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坐在藤架下的彭虎峰指着身旁的竹制椅子起身,远远地向我迎来:“来了徐卫,来坐。”“支书客气了。”到了藤架下,我忙不迭欠着身子跟支书打着招呼,拉过近前一把椅子入座。
我接过彭虎峰递过来的一盏小茶浅酌一口,假装不知情地问道:“听彭强说叔这儿有个小项目想招点学生工?”“嗐,那都是对你父母的说辞,”彭虎峰吸了口烟,拿起小茶杯饮了一口,“叔直说了吧,我听人说,你跟六组的彭祖龙挺熟?”“确实挺直接。”我心里暗暗想着,表面上却装作惊讶的样子,“哦?叔找我来不是为了打工的事儿呀?”
“叔就不跟你打官腔了。彭祖龙的事儿,不用说你也知道吧,”彭虎峰朝我递了根烟,“今年呢,又是五年一次的换届选举,我这儿想着呢,趁我还年轻,想再为咱村做点实事儿。按往届算,本来是不用这些的;但是……”说到这里,彭虎峰让彭强先下了楼,这才继续说道:“但是我听说你红军叔也想竞选支书;你红军叔嘛,年龄大了,最近这些年上面的政策经常变,我这不是怕他力不从心嘛。”
这老家伙,还知道暗地里耍手段不光彩,搁这儿跟我弯弯绕绕的。
要搁以前,可能我就信了。但谁让咱现在有异能了呢?既然长了本事,面对眼前的黑暗,以我的性子,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我假装认真听着彭虎峰的表面说辞,一个劲地给他倒着茶水:“嗯,叔说的确实在理。要说咱村这些年吧,要没虎峰叔您给掌舵,恐怕比沙源村还不如呢;叔为咱村做的贡献,村里的人可都看在眼里;要说那红军叔,虽说在咱村干主任有些年头吧,但毕竟一外来户,要让他当了支书,搞不好给咱村带沟里说不定呢。”
“瞧瞧,”彭虎峰状作欣赏道,“要不说你老徐家出人才呢,这口才,回头我得让彭强好好跟你学学。”
“嗐,叔客气了,”我忙摆摆手,“不过虎峰叔啊,我这还是个高中生呢,也不知道您刚才说的竞选支书这事儿,跟我有啥关系呢?”
“本来呢,我是想请你祖龙叔的,但是一直找不到人;不过我可听人说,你跟你祖龙叔走得近,跟他学了不少本事,所以我就想着,看能不能……”彭虎峰笑着将昨天我让路兴爸爸躲过一劫的事儿跟我讲了出来。
我听完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但是假装推辞:“哎,叔您说笑了,昨天的事儿就是一巧合,路兴他家当时确实有十万火急的事儿……”
“你呀,看来叔低看你咯……”
彭虎峰说着便从桌子上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个档案袋推到我跟前,慈眉善目地说道:“要不你先看看这个再说?”
“是我爸申请新宅基地的事儿吧?”我看都没看那档案袋一眼。
吸取了上次吴吉的教训——还在他家楼下时,我就用透视对彭虎峰家提前“侦查”了一番,因此早就对他文件包里的东西“了如指掌。
对于我的状态,彭虎峰不惊反喜。他拍拍手笑呵呵道:“了不起了不起……神算就是神算,连徒弟都这么厉害的话,看来人家说的彭祖龙的本事果然不假。所以,你要是这次能帮叔把这事儿办成了,别说这点小事儿,只要是在咱村子,有什么事儿只要你跟叔打一招呼,叔都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你看如何?”
我身体后仰状作沉思:“叔这条件确实挺诱人,不过这事儿说小不小,你总得让我考虑考虑吧。”“呵呵,不急不急……”
其实我也是刚才“侦查”时才知道这份档案里的事儿。
现在想想,也不知道我爸为了给我哥结婚,想申请一个新的宅基地为我哥建新房,跟村里不知道跑了多少次了。而那份档案上的申请日期,很明显已经很久远了。照我估计,他大概是想从我爸那儿弄点好处吧。
可能他不清楚,我爸妈为了当初为了给我治病,早就欠下一屁股债了。光是新庄基的费用还是费尽周折才申请下的贷款,哪还有钱再给他“孝敬”呢?
想来,在今天之前彭虎峰并没有想到会求助于我,这才将那份尘封已久的“申请报告”拿了出来。
看来他是想用这个顺水人情,来让我助他一臂之力?
按他彭虎峰的想法,大概是觉着多少人有事求着他办他都不一定给办,这下子他主动伸出橄榄枝,我还不屁颠屁颠点头哈腰的千恩万谢?
或许他觉着,我只要答应协助他成功连任,这样的话:一来解决了我家新宅基地的问题——基本上就等于为我哥结婚铺平了道路;二来借助这次协助他的机会跟官面上的人物套上近乎,对我一个还未踏入社会的高中生来说,那更是有益无害?
彭虎峰眼看徐卫思虑良久还未给他明确回复,一时也拿不准这孩子到底怎么个意思。心想着这徐卫的事迹恐怕郑红军也得知了,所以即使他不能帮到自己,也不能让他去帮郑红军。
说不得只得退而求其次,就以解决庄基地的事儿,换他两不相帮也不是不可以。
至于竞选的事儿,除了这眼前的“小神算”,自己手段多的是。
想到这里,彭虎峰便又放低姿态对徐卫说道:“要是让你为难的话……这样吧,叔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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