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我妈闻着我这满身的酒气,自是气不打一处来:“我去路兴家问过了,说你去跟你路叔叔喝酒了?”
“啊,对……我,我没喝几杯。”
“你爸以前喝酒遭了多少罪你不知道啊。”我妈气得都差点不想给我开门了。
我东倒西歪得扶着墙勉强回到了我的房间,迷迷糊糊之中听到我妈的抱怨,一脸惭愧。
合衣躺在床上,含糊不清地回道:“我知道……但是这次路叔叔说他开心,我作为晚辈,总不能光看着大人干喝自己一杯不动吧。”
“你呀,越长大越没谱,小时候的乖乖气去哪儿了。”我妈边唠叨边叮嘱我等下醒了把椅子上的蜂蜜水给喝了,我连说知道,然后头一歪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爸妈收拾妥当正准备开门去地里干活时,却在门口迎面碰上了来找我的支书。
“忠和叔,去挺早啊。”彭虎峰儿子彭强边跟我爸打着招呼,边从我家大门坡下往上走。
“啊……,”我爸本是一普通的老实农民,很少跟官面上的人打交道。再加上彭强岁跟我同龄,但我爸清楚我跟他可基本没什么来往。所以当他看到支书儿子突然到我家,不免惊在原地,“强强这是……”
“是这样,我找徐卫聊点事儿,”彭强客气得跟我爸打着招呼,“对了,徐卫起来了吧。”
彭秀莲收拾好吃喝还奇怪忠和不是早出发了么,怎么还在门口,这是跟谁说话呢。等她出来一看,原来是支书家的儿子彭强。一向头脑灵活的她,随即便想到了关键:“彭强你咋来啦,放心吧,选举的事不是还有一天么,我跟你忠和叔中午从地里回来,就给你爸把票投了。”
彭强知道秀莲姨会错了意,但他谨记他爸爸在他来之前交代的,只是含糊其辞地回道:“啊,姨,这我相信叔跟姨,我爸虽然有些年纪了,但还想为村里继续发光发热呢。那先谢谢姨了哈。”
“这孩子,还挺客气。”“对了姨,我今天来还有点别的事情。”“啊,还有啥事儿。”“嗯,是这样,我爸那边有个短工项目想招点学生,我这就想到了徐卫,所以来看看他有没有想法去挣点零花钱。”
“这事儿啊,”彭秀莲最通人情世故,虽然觉得奇怪,但也不好当面发问,她指着西厢第三间房说道:“昨天刚回来跟几个相熟的同学喝了点酒,好像还没起来。是这,你这事儿姨回来跟他讲下,让他醒了去找你,你看可行?”
其实昨晚我本来就没喝几杯,只是可能很久没喝突然来那么几下猛地,一时没缓过来。天还没亮的时候,我就被我爸发动三轮车的动静给吵醒了。我这刚下了床准备放放水呢,出了门刚好看到彭强跟我爸妈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我走上前一问,这才知晓。
彭强这人,跟我同岁,但是上学早我两个年级,因此之前基本上没什么交流。这突然的来找我跟我说这什么打工的事,给我也弄的有点蒙。
我先是推脱了一番,说自己腿不方便怕不合适。无奈彭强说这次的活计简单轻松,基本没什么体力劳动。没办法,我只得勉强先答应过去他家看看具体情况。
送走了彭强,我便下意识对他用起了读心术。
“一个还在上学的高中生能对我爸的竞选能有多大用?要不是老爹他拿减半我生活费做要挟,我才懒得来这种破烂人家呢。不过反正话也带到了,我这刚才的态度也算谦恭,希望那家伙别不识好歹!”
“嘿,破烂人家,破烂你倒是别来呀,谁求着你似的……等下,他说什么‘对我爸竞选有多大用’?啥意思呢?”我咂摸半天这家伙刚才的心理,忽然想到,“昨天在‘沙驰大饭店’我跟路叔喝酒的那间包厢,隔壁不就是他爸么?得是昨天跟路叔叔喝酒时,路叔喝大后说的那些话给听到了?所以那彭虎峰这才……”
“应该是了,”我摇头叹气的回到房间穿着衣服,“这路叔,真是的,这好好的一顿酒,给我喝来个大菩萨。不过想想那彭强刚才跟我爸妈提起的来找我的理由,实在有些蹩脚。”
我本一向不齿彭虎峰的为人,本来不打算去掺和他这次的竞选;但转念一想,昨天不是想好了要利用异能去为村里做点好事么?所以正好可以利用他叫我替他参谋竞选这个机会,咱们给他先来个深入虎穴!
“就这么办!”打定主意,我洗过脸简单喝了点我妈热在锅里的稀饭,跟梅潇发了个短信说了下今天会很忙。然后直奔彭虎峰家而去。
彭虎峰家的宅基比普通百姓家的要大了一倍。据他们队上的人说,是占用了以前他们队上的“队部”才成了现在的样子。
“嗯,看着确实很气派,”我站在支书家门口抬头望着这宽阔的院门,一时间思绪万千,“即使占了地儿,但里里外外能盖的这么富丽堂皇,得不少钱了,也不知道做了多少亏心事才得来的……”
“徐卫,来了啊,”站在门下的彭强看我看他家看的出神,心里得意,表面上却很客气,“别站着呀,来,进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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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彭强的引导下,经过一段长长的走廊来到了楼顶。身子还没完全离开楼梯,我抬头一看:好家伙,这楼顶虽说没什么建筑,但是四周都用玻璃给围了起来,远远地与楼梯相对角的地方,一处大大的藤架坐落在那儿,显得异常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