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千叶并非江湖中人,对于这些江湖上的事情,他并不是了解的一清二楚,只不过是略有所闻罢了,但是他却知道,当今之世有一个人是成功的习得了玄天诀的第九重,当初这个消息惊遍武林,连朝廷也知晓了这件事情,这个人便是当今鼎剑侯秦煦卿,对于秦煦卿韩千叶是有点遗憾的:“秦阁主武学造诣只怕已跻身天道,只是很可惜,我几乎从來沒有见过他出手,不知何年才能有幸一见,”
不知为何,说到这个话題,林羽清的神情有了一点细微的变化,韩千叶陡然发觉他的神情中一瞬而过一种由愤怒、惋惜、悲痛交杂而过的情感,这让他一疑,怎么了,
林羽清那复杂的神情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便恢复正常,笑着说:“自从秦阁主接任风云阁主之后,他亲手出手的次数已经非常少了,不过有些传闻,却是可见一斑,九年前,天烬宫冷泉教主,功夫那是一等一的高,他不仅在西域称霸一方,自称‘教王’,在中原武林几乎也是沒有敌手,可是就是这样的人,与秦阁主打过一场之后,不也是受了重伤,从其再未踏足过中原么,”
“九年前,”韩千叶侧头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九年前却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发生了,这可以说是影响了天下局势的一场战争,韩千叶垂声叹息:“九年前,居峡谷一战也是那时候发生的……”
韩千叶垂下眼眸,低声叹了一口气,他沒看见就在他说出“居峡谷”三个字的时候,林羽清眼中陡然盛大的悲哀与愤怒,一瞬间仿若陷入了最深沉的回忆之中无法自拔,
不过在韩千叶抬起头的时候,他听见林羽清轻松的语气:“先生,不说以前的话題了,”他摇了摇韩千叶的酒坛,又摇了摇自己的掂量了一下,笑道:“先生的酒可去了一半了,可是下官的酒可还有大半呢,”
韩千叶也笑道:“好啊,我们继续,”
“九连环啊,…………满堂红,先生,你又输了,快喝快喝,要不要我给你匀一点,省的你最后沒有了,”
“小子,你敢小瞧我,今天真要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 ……
这一晚,韩千叶终归赢了林羽清很多把,也问了很多问題,而这些问題曾经都被林羽清平平淡淡的一带而过的,而他也或多或少的认识了一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你这般有为 ,所谓金麟岂是池中物,为什么会做这皇陵的守将呢,”
“因为半是受人之令,另外一半也是我确实不想去,”
…… ……
“你是不想步入仕途么,为什么,”
“我本是一个孤儿,以前参过军,有幸得到一位恩人的赏识,他让人教我武功,又教我军事战术,还亲自训练我们,我一直打算为他效忠的,只是后來,他战死了,他死了以后,我们的部队就散了,我也离开了战场,我不想入仕途,也不想纵身于江湖草莽之间,所以,皇陵守将这个安静平淡的职位,再适合我不过了,”
韩千叶一愣:“你从过军,在哪里,”像林羽清这样的人才,若是在军队之中,必定是成为将才之人,不肯能隐沒于无名,可是他却从未听过林羽清的名字,
“先生,这又是下一个问題了吧,”林羽清嘿嘿一笑,
“來來,再來哥两好啊……输了,快回答,”
“我十二岁到十六岁是从过军,位置嘛,主要是在辽东吧,”
辽东,韩千叶又是一怔,林羽清如今二十五左右,按他的年纪算,他从军的时间正是十年前左右,那个时候,正是龙靖枫在辽东所向披靡之时,韩千叶越想越不对,他死死盯住林羽清,发现林羽清笑的一脸的淡然却饶有深意,这一刻,韩千叶心中突然生起了一份疑心,他下意识的想要解开这个谜底,
韩千叶笑了笑:“好,我们再來划拳,三星照啊,六六六,……我赢了,我问问題,”又一次划拳胜利之后,韩千叶突然沉声问道:“你十年前正在从军,而你的功夫也是少年时学的,你说鼎剑侯教过你,可是鼎剑侯从來不轻易去军营,也更不可能会教一个士兵武功,何况是武林至宝玄天诀,你到底是怎么认识他的,他为什么会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