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勇忙站起來,道:“我们的战功不过鸿毛,真正攻打下黄兴城的乃是将军带领的突袭军,将军才是最大的功臣啊,”
坐在杨勇身边的王源知道胡炳恩不是这般谦虚的人,他在给众人一个恭维他的机会,所以她也站了起來,对胡炳恩躬身道:“这次我们能胜利,主要是靠着将军声东击西的好计策,将军何要谦虚,”
胡炳恩哈哈大笑:“对,我们都有功劳,來來來,今日我们可要好好畅饮一番,不要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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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兴城下一片密林之中,
一兵士朝为首的将领汇报道:“拜见大王子,靖军此刻正在举办庆功宴,正喝的起劲,也沒有什么防备,”
颜云此刻正在擦拭着自己的长枪,他有一个习惯,大战之前,必定会擦拭自己的爱枪,听到汇报,他笑道:“好,你下去吧,”
颜云身边站着一身戎装的颜思,她笑意盈盈对颜思道:“大哥,果然不出你所料,这胡炳恩好大喜功,根本就是不成大气之人,他们根本想不到我们还在城下布置了伏兵,竟然连山也不搜,据说他今日还召了不少将领过來呢,”
“那样更好,”颜云的笑容中带着冰冷的杀气,整个人围绕着一股如鹰隼般的锐利气息,他凌厉的眼眸盯住沸腾热闹的黄兴城,道:“胡炳恩,今日,便让我來教教你,什么是真正的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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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炳恩的兴致十分高涨,也有不少将领向他敬酒,他动辄都是半坛半坛地猛喝,不过一会儿,人已经微醺了,这人一醉,再加上刚刚又获得了这么大的功劳,自然是有些飘飘飘飘然的,他兴致盎然地对众人道:“此次我们立下大功,我已经派人快马向朝廷禀报此事,相信陛下还有王爷知道之后,必定会对我们许以重赏的,”
宴席众人有不少正喝得起劲,听得胡炳恩这一句话,不少神思清醒的将领都面色都有一瞬的变化,大家心知肚明,胡炳恩口中的王爷必定指的是西平王,西平王在朝中得势已是众所周知,但胡炳恩这么明目张胆的将西平王与皇上并称,分明代指了西平王与皇权平坐,这要是被深究,可是大逆不道的,但如今胡炳恩的打了胜仗,气焰嚣张,又加上是在酒宴之上,大家也就不过分追究这件事了,
王旭一向是稳重之人,无论胜仗败仗,他都一应对之,从不纵欲畅饮,不过身边的人都争着向他敬酒,他也不好推辞了,王源是王旭的同宗,他又坐在王源身旁,自然话就多一些了:“王将军,这次你和方礼将军可是立下大功,”他朝周围看了一圈,问道:“疑,怎么沒见到方将军,”
王旭喝了一口酒,回答:“江陵本就比坞城远,方礼应该尚在退兵的途中,”
王源“哦”了一声,便随口问道:“听说坞城的兵可是挺凶悍的,你这会沒遇到多少麻烦吧,”
王旭笑笑:“说是强悍,但是我并沒有遇到多少麻烦,说实话,还是挺轻松的,”
“轻松,”王源也笑了:“知道你打仗厉害,也不谦虚点,据说方将军那边也是顺利的不行,一点兵都沒让江陵派出來,”他又给自己和王旭倒了一碗酒,随意道:“不过,我这里也沒遇到什么麻烦,从西侧吸引贺兰军队,胡将军从东侧偷袭,贺兰才交战不过片刻,便溃败而逃了,”他端起碗碰了碰王旭的碗,笑呵呵道:“你说,是不是注定我们此战会赢啊,哈哈,”
原本王旭的心情是很高涨的,但是王源的话却向一盆冷水一样,将他的整个心一下子浇的冰凉,身经百战的他心中一下子涌起一股巨大的疑惑,这场仗,竟然这么顺利,难道真的是我们的作战计划太好了,
不不不,他立刻否定了自己,这次作战的计划并不出奇,颜云与寿同济不是凡人,不可能这么容易便让我们成功的,难道,是他们故意的,
王旭的心一下子悬了上來,他一把拉过王旭,急问:“战胜之后,你们可有搜山,可有检查周围是否有伏兵,颜云呢,他在哪,”
王源已是喝了半醉,他无所谓地回答:“贺兰剩下的部都败退了,不用搜山,颜云,只怕现在正在东池城和寿同济一起急着呢,”
王源的脸色瞬间惨白,他陡然站起身來,对胡炳恩大喊:“将军,此次胜利只怕有诈,我们得马上将军队纠集起來,”
王源的突然发作让胡炳恩一愣,他此时已经大醉,根本就沒把王源的话听进去,他笑笑摆手道:“王将军,你不要急,东池、黄兴唇亡齿寒,如今我们破了黄兴城,东池城指日可待啦,哈哈,”
突然,嘈杂的酒宴之上响起了以为低沉的男子的声音:“谁说黄兴城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