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声音从小七和小江房里传出来的吧?”
程实跟谭捷的房间在谭璇隔壁,听到又是叫又是摔门的,动静闹得有点大,把程实给乐得:“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天雷勾地火,两个人跟冤家似的,闹腾。”
谭捷坐在床上浏览网页,程实在沙发上看财经杂志,两个人互不干扰。听程实这么一说,谭捷也笑道:“程总,听墙角可不是你作风啊,这习惯不好。”
程实笑眯眯的:“听墙角有个好处,明天拿去笑话小江跟小七,年轻人,不要太冲动。又不是在自己家里。”
“不过咱们家也就小七和小江看着还像对夫妻,小六那对奇怪,我们俩也不正常,你说真没人看出来?”谭捷自嘲一笑,忽地放下了怀里的IPAD,面对着程实道:“我说程总,我爸妈他们说的事,你考虑过了吗?这一天天追着我唠叨,要么当面追问,要么电话、视频、留言,谁受得了啊这么催?”
程实唇边的笑容收了收,把杂志一合,也不能再躲了,看向谭捷,道:“小二,你也知道我俩的情况,要孩子是不可能的,结婚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谭捷一贯盘着的头发放了下来,比往常外交官的干练更显出了几分温柔,她拢了拢头发,垂下了眼睛。整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那做试管吧?”
程实惊讶地看着她,眉头皱了起来。
谭捷还是没抬头,说出去的话却没打算收回,继续说到底:“不需要程总费什么力气,我想要一个孩子。”
……
“江太太,认怂了吗?认不认啊小痞子?”
江彦丞在外敲门,隐隐带笑。
谭璇坐在马桶上,想也没想,就暴躁地吼他:“不认!你走开!”
吼完,她狠狠抓了抓头发,真是气得吐血,早不来晚不来,紧要关头来了,谁有浴血奋战的癖好?
现在怎么办?跟傻X似的躲在卫生间。
江彦丞站在门外,是不打算再吃成肉的了,就喝了口汤、不浓不淡的小半碗汤,这憋屈的感觉,谁经历谁知道。
忽然,门从里面打开了,江彦丞抬头看去,江太太怀里搂着块浴巾,遮住了无限遐想,探出个头来,眼神躲闪地对他说:“江彦丞,我要你……”
江彦丞难得不淡定,呼吸都停了一下:“嗯?江太太,你这样我很为难啊,虽然我家小兄弟是挺难受,还镶着钻呢你瞧。”
谭璇偷偷瞄了一眼,脸快热爆了,忙把目光移开,瞪着江彦丞道:“你想什么?让不让人把话说完!我要你……不,希望你帮我拿点东西来!”
江彦丞也不开玩笑了,伸出手去,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她:“遵命,江太太。”
谭璇一看他准备好的东西,更不好意思了,一把抢了过来,又摔上了门。
江彦丞以手扶额,今晚就这样了,谁赢谁输还有什么意义?他连自己弄的心情都没了。
又过了会儿,浴室的门打开,谭璇披了件浴袍从里面走出来,还是光着脚,头发也湿着,这是才洗了澡的。她把浴袍裹紧,走路都还夹着双腿,整个人蔫了。
江彦丞也已经把裤子穿上了,拿了拖鞋弯腰给她放在了地上:“穿上,再惹你老公生气,江太太你今晚就完了。”
谭璇乖乖把拖鞋给穿上了。
江彦丞往浴室走,顺手揉了一把她的头:“我出来之前,把头发吹干。”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一响起,谭璇气得扑到了床上,明明她也不想的,可是现在怎么看都是她不对,好像故意玩儿不起似的!
不一会儿,浴室的水声又停了,门被打开,谭璇看过去,江彦丞腰间围了条浴巾就出来了,头发上还在滴水,那身材、那腹肌、那长腿,还有那张留了点伤疤的脸……怎么看怎么勾人。
江彦丞正擦头发,瞥见她头发还湿着,道:“怎么着?想感冒啊?吹风机在哪儿呢?”
没等到江太太回答,江彦丞看向她的脸,见江太太满脸不高兴地盯着他,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好笑道:“宝贝儿,怂了吧?你老公这么好的身材,真是浪费了,只能看,不能吃。”
他从抽屉里拿了吹风机出来,往谭璇那边走,嘴里还在逗她:“想想输了怎么办吧,你这算是输了吧?不赖我,对不对?咱们得愿赌服输,嗯?小怂包,输了不说话了?耍赖皮是吗?”
他刚准备给吹风机插上插头,好把江太太头发给吹干了,江太太忽然跳了起来,生猛地一把给他按在了床上,硬气道:“谁怂?我说了不认!还没到最后,别把话说得太满!”
江彦丞毫无防备地往后一倒,床垫都给他压陷了下去,一头凌乱短发的江太太毫不犹豫地把他浴巾给扯了,做了一件江彦丞做梦也想不到的事——她埋下了头,没吻他,吻了他的……
“谭璇!”江彦丞整个人抖了一下,几乎是喊着叫了她的名字,本来都已经消停的小兄弟迅速镶上一颗颗钻,那感觉排山倒海而来。
不到十秒,江彦丞神经都崩断,一把把江太太从地上拎了起来,反压在了身下。
俯身望着江太太亮晶晶的眼,还有亮晶晶的唇,江彦丞那被火烧了似的冷峻表情一收,温柔地弯起了唇角,轻轻地吻了谭璇的唇:“江太太,我认输了。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