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哥那目光灼灼然:“你让我更有食谷欠。”
她这才明白过来怎么还没开吃他就把人送走了。
同时华哥也开始给他自己解衣服:“我也会让你很有食谷欠。”
“……”
见她没反应,华哥不悦,先前的和悦似乎全是假象,瞬间荡然无存:“怎么,要我邦你月兑?你以前的主子宝贝得你连月兑衣服都不会?你的工作不就是月兑衣、上船、分开退三个步骤?”
乃乃个熊,原形毕露,翻脸比翻书还快,果不其然又一衣冠禽、兽。方颂祺的表情在一秒钟的冻结之后迅速调整回来。
只是调整回来的并非早先的笑脸,而是受惊过度:“我月兑,我现在就月兑,华哥你别生气……”
言罢,她颤巍巍伸手至后颈解暗扣,内心远不如表面平静。
从麻、将室过来到现在为止,她考虑的结果是:拒绝华哥成为她的下一任金主,不要和他负距离了。
原因……再说!眼下要紧的是先月兑身!还得用不得罪人的方式!
她不过分神的片刻,华哥已走来他跟前,继续发飙:“月兑个衣服磨磨叽叽!”
“华哥,我——”
酒直接泼来她脸上,阻断了她后面的话。
酒液自眼皮滴落,些许不慎流入她的一只眼里,酸酸疼疼,方颂祺不得不捂住眼,另外一只手恨不得直接抡起包把华哥的脸砸成排泄物!
很好!不仅是个衣冠禽兽,还极有可能是个姓虐狂和暴力分子!
瞧瞧蔺时年介绍的好货色!
“对不起,华哥。”方颂祺低眉敛目躬身道歉,又说,“我现在样子狼狈,容我进去洗干净再出来,否则一会儿感官也不会好。”
她可不是在征求华哥的同意,讲完后未等他反应便自行小跑进洗手间落上锁——马的!再多呆半秒,她恐怕就控制不住火山喷发了!
水龙头打开,让水声传出去。
方颂祺花了四秒钟时间在镜子前连续做深呼吸,勉强压抑住忿然。
目光迅速扫射洗脸台面。锁定剃须刀的刹那,她的心定下来大半,唇角扬起个轻弧。
就是它了!男人的屋里肯定有的东西!
方颂祺抓起它,拆卸刀头、取出刀片,然后撩开裙摆,在大退内侧找准恰当的位置,握紧刀片干脆利落地划过。
一气呵成。
瞬间,红色血液流出。
方颂祺抽过两三张纸巾摁在刀口上,再弯身,从高跟鞋里抽出一片卫生棉——这玩意儿垫在高跟鞋里既防磨脚跟又吸脚汗,实在是好东西!
纸巾已被血迅速浸染,方颂祺将染血的纸巾稍微捏出褶皱,带血面朝上扔进垃圾桶,继而卫生棉同理复制。
伤止了血,她放下裙摆,又照着镜子咬掉了些许唇上的Kou红,让自己的气色看上去差一点,最后检查一遍,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拼演技、赌运气。
最差的结果就是她白忙活,难逃一劫,那也只能……眼一闭,实践那套给强歼犯递避运套的理论。
深深沉一Kou气,方颂祺开门出去,冷不防见华哥原来把玩着手机等在洗手间门Kou。
“这就洗干净了?”华哥上下打量她。
“不是,我没洗成。”方颂祺佯装有气无力靠在门框上,弓着背虚捂住小腹,有些娇涩有些难为情又嗓音虚浮,泫然Yu泣解释:“这几天不巧,碰上我月经期,以为已经走干净了,刚刚准备洗澡才发现还有不少。”
“而且可能因为受了凉,身体现在身、体特别不舒、服。所以对不起啊华哥,我今晚伺候不了你了,免得你沾晦气。”
她有意半侧身,以便华哥能越过她看到洗手间垃圾桶里染血的卫生棉和纸巾。
正常的男人,再兽性大发,也不会轻易浴血奋战,毕竟这对男女双方的身体皆极具伤害。最要紧的还是,就像她所强调的“晦气”,见血不吉利,生意人尤甚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