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云竹听完了这一切,才终于知道她的母亲是爱的她。
人们常说生孩子是母亲的生死关,原来她的母亲为了孕育她才是真正的经历了生死。
戚云竹心间升起诸多感慨,“我不知该如何回去,也没有法子回去。我知道你父亲另娶了夫人,我一个死人,没有回去的可能。”
戚云竹连忙握住她母亲的手,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柳氏不过是又歹计谋算了爹爹,爹爹在那之后从没有进过她的院子。爹爹的院子叫做念清院,是在思念您啊。柳氏作恶多端,已经死了至于她那个女儿,也离死不远了。”
“绾绾,你……”Μ。
云清怔了一下,眉间轻轻蹙起。
楚颀在旁道:“娘放心,绾绾绝不错杀一人。那女人多般伤害绾绾,绾绾此时留着她的性命已是仁慈。”
云清没再说话,她看向出去默默的叹了一声。“都是我的错,我若当年不答应皇上把绾绾许给三皇子,你们二人应该会更顺畅一些。”
楚颀浅浅一笑,伸手捏住戚云竹的手。
“世事无常,我与绾绾是天定的良缘。无论如何我们自会在一起,很谢谢娘可以孕育绾绾,能给我一个拥有幸福的机会。”
戚云竹转过身对他笑了笑,两人相视间都是满满的爱意。
云清也想起来了,她那时回去祜京,听说宸王楚颀自其母去世后就不再接触女人,直到那位太子妃的出现。
“我听说你改了名字,皇室为慕容,你为何要改姓。”
楚颀脸上的笑意被敛了下去,“母亲去后我知道那有父皇的默许,我不想承认自己是慕容家的人,他们大多自私冷血,这些年除了皇姐,无一人待我好。父皇给了我极大的荣耀让我可以肆无忌惮的做任何事,我任性便将姓改成了母亲的姓。后来慕容弘继位,他本是抢了我的位子,却时时忌惮着我,若非我身边有许多高手,不然想必我早已命丧黄泉了。”
戚云竹眼珠一转,她抓住了楚颀的隔壁,“阿颀,你是说这位子本是你的,也就是说父皇驾崩时是有东西交给你的。”
楚颀默默的点了下头,戚云竹有问:“什么东西,传位圣旨吗?”
整个屋子瞬间安静了下来,国师和云清互相看了一眼,又一起将目光递了过去。
楚颀转头看向国师,国师半握拳轻咳一声:“你放心,我虽是南齐国师,但到底与你们才为亲近。亲疏有别,我断不会乱说什么。”
他听了话又转了头,狭长的凤眸此刻一下未转的看向她。
戚云竹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抬脚便往楚颀腿上踢了几脚。
“我说呢,皇上为何会那般容易同意我俩的婚事。你把圣旨给了皇上是不是,你是不是疯了,你若没有那东西,岂不是名不正言不顺。”
云清和国师默默咽了下口水,他们好像听到了许多不能听到的。
可两个小夫妻一个黑着脸,一个陪着笑。楚颀攥住了她的手,柔声道:“不用过多的担心,那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答应你的我不会不做数。”
戚云竹狠狠的剜了一眼后,转过身不再理会他。
她看向云清,问道:“娘,那你是要回云族吗,你不去见见我爹吗?”
云清吐出了一口气,“我已是死了十几年的人了,况且我与哥哥总是要回云族的,你爹不可能与我去。”
戚云竹的脸沉了下去,若是她娘回云族,她爹跟着一起的话,那她与他们相见的日子就会甚少,甚至可能不会相见。
终于她下定了决心,不过却也是有些担心。
“娘,舅舅说您是灵女。那您出来是犯了戒律,回去可否会受戒,若是带爹回去,是否会受到责问。”
云清的脸色沉了下去,她实际也想过许多。她已非处子之身,不可能再做灵女,但出逃一事确实是她的错。她不止自己外出,甚至还带上了哥哥和芷书姐姐。
国师亦叹了一声,道:“回去自然是要受戒律的,灵女是云家嫡系女子。阿清已经做不了灵女,那便只有交给阿水了。想来我们已经离开这么久,阿水已经承袭了。至于戒律之类的,我们既然做了错事那定是要受责罚的。左不过在戒律堂待些日子,爹娘日常宠爱你,总不过太过分了。”
云清握住了云辉的手,那可怜的模样让云辉心疼不已。他伸手扶着云清的头发,“阿清放心,总是有哥哥在的,哥哥陪你一起。”
兄妹的感情是极好的,戚云竹算着从心底接受了这个舅舅。
她跪在地上叩了一个大礼,“云竹参见舅舅。”
云辉立即起身将她扶起,“一家人何须说两家话,快些起吧。”
“是,舅舅。”
他叹了一声又道:“云竹,我与你娘若此番回去再见面的日子怕是不多了,我夜观天象曾测算过,这天下总是要宸王做主的。倒时你们想必会忙碌的很,相见是十分难得。”
楚颀在旁拱了下手,“您既是绾绾的舅舅,那便也是我的舅舅,舅舅叫我子修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