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皇帝似乎很怕见到我呢,我去见见贵妃,这事不要声张。”
两个在如今半个*内最有影响力的大太监相视一笑,都躬下身来,“奴婢遵命!”
这个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刘良女所诞龙子,父亲是谁,其实早就传得沸沸扬扬,就差没在塞拉弗脸上写“我是奸夫”四个字了。
连皇帝的女人都敢搞,武定王的威势如何,还不令人侧目吗?
不过,塞拉弗也无意去阻止别人的胡思乱想,眼看着局面一天天好转,他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孩子是他的呢!
在前护后拥之下,塞拉弗径自来到北宫的东西六宫,刘贵妃就居住在西宫之首“春和殿”中,此殿的边上就是御菜园,景致不错,而事实上,刘贵妃的寝殿在修复过程中,已经成为最为豪华的大内建筑。光此殿筑基和所用工、料,就花了四、五万两银子。
殿门前有春和牌匾,花岗石地面古朴而精美,汉白玉高浮雕蟠龙戏凤图斜展在一侧阶梯之上。春和殿前题有对联一副,上书“齐身得居大内,治国若烹小鲜”。
葛邵上前一步,为尊贵的主人引导,“王爷,贵妃娘娘平日里都居住在月华殿,但皇子却是在春和殿中诞生的。”
见塞拉弗有些迷惘的样子,董旺连忙接口,“东、西六宫泰半废置,为重修春和殿,已经耗费了内帑十数万两银子……”
塞拉弗眉头一皱,“十数万两?那可以在苏州买上四、五百座带花园的宅院了,有那么贵吗?”
董旺慌忙揖首,“王爷,请恕奴婢多嘴,这春和殿由于是贵妃娘娘住所,工部不敢怠慢,故所用木料皆是云贵、交趾等地所产之金丝楠木,光这批木料就耗费了足足四万五千两白银。”
塞拉弗点了点头,刚刚他只不过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却问出了令他很感兴趣的东西,“金丝楠木?”
“正是,这种木料木纹里有金丝,木质坚硬,粗长通直,是上品的建筑原料,此等好材生长起来,需要2、3百年方能有合抱大小,只有在南蛮的群山密林深处才有,故而极为珍贵。”
“哦。”塞拉弗略微有点失望地摇了摇头,在他看来,这种太过珍稀的东西就好比龙涎香一样,虽然卖价很高,市场很大,但却缺乏产品。卖古董当然值钱,但如果卖牙刷、肥皂,恐怕会比卖古董更能迅速地积累起资本来,“这些珍稀的木材还是留一点比较好,难道不用这种木材,宫殿就建不起来了吗?朝廷的资金还并不宽裕嘛!”
“是,是!”董旺等汗如雨下,“奴婢们知错,奴婢们这就吩咐下去,一定要他们好好领会王爷您的意思。”
“修复诸宫,能省还是要省着点花,不过你们做得也不错,毕竟贵妃的生活起居,一定要用高一点的标准来。”塞拉弗打过嘴巴之后开始给甜枣了,“董旺,到元帅府找我的管家批个30万两银子,趁着冬季到来劳力充足,赶紧把其他殿子,还有御花园、御菜园都给修修。这里的地势还要进一步加高,否则夏天的时候潮气实在太大。”
董旺等人喜出望外,跪了满地,“谢王爷!”
塞拉弗挥了挥手,让他们退开了,这才朝早有人迎出的春和殿中走去。
“小晴,王爷到了吗?”
“娘娘,你莫要着急,就快要进来了!”
内室里正说着话儿的主仆两人,忽然见风帘一挑,丫鬟春桃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禀娘娘,武定王爷到了。”
“臣朱九郎参见贵妃!”
躺在床上的刘良女禁不住立刻泪下如雨,“朱,王爷,快快请起。”
小晴见状,赶紧以福礼退开,并且将宫中伺候的大小太监、宫女们统统驱散,不得靠近内室。
塞拉弗一个箭步,冲到了刘良女的面前,在她的床榻边跪倒,两手扶住了对方娇美而稍有些憔悴的面庞,“我的宝贝!你还好吗?”
“王爷……”刘良女呜咽着,泪滴洒落,“你好狠心,上次经过南京,竟然都不见臣妾!”
“对不起,宝贝,我也想要过来,但我怕一见到你,就会把所有的事情都抛开,可我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还有更重的责任要去承担。”
“臣妾知道,知道……”
塞拉弗捧起伊人哭得梨花带雨的娇艳容颜,禁不住深深地吻了下去,“我亲爱的宝贝,你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你是我人生征途中最美丽的点缀,我是树你是藤,藤怎么能和树分开呢?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念着你,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你的情况。我生怕你面对沉重的压力,生怕你会受到精神上的折磨,我还担心我们的孩子,哦,你生这个孩子一定吃了太多的苦,我的心肝,你都消瘦了!”
刘良女被他的蜜语甜言轰炸得都不知道东西南北了,她脸色潮红,呼吸急促,红润可人的樱唇一撅,就像受到了委曲想要撒娇一样,可是眼中绵绵的情意与深切的盼望却将她的心思出卖无遗。
塞拉弗的眼睛转向了床榻的另一边,那里搁放着一只大大的婴儿暖被,那差不多足月生产下来,眼下快要满月的男婴就安详地躺在兜里,他咬着**的指头,流着口水香甜地呼呼大睡,他的脸滚圆滚圆,鼻子又短又扁,嘴巴小得快要看不见了,头上稀疏地几根汗毛,闻上去奶香阵阵。
“哦,这是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