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对谢谨画,也是报恩。
可是现在两人这个样子,哪里像是恩人和报恩之人间简单的关系界定。
秦铮凝眸望着谢谨画的样子,专注,认真,仿佛望着自己的全世界一般。
谢谨画一开始还想着从秦铮的怀中挣脱出来,后面也就不做无用功了。
谢谨画先前还想着秦铮到底是少年人,总有些没有定性。
现如今承认自己错了,错的离谱。
不论是前世经历太多已经长成的秦铮,还是现如今尚且是少年,经历还少的秦铮,都有同样的固执。
认定了什么,决定了什么,便不会有丝毫改变的意思。
既然不做无用功了,谢谨画便也转变心思细细的看这宣抚司,前世朱雀卫在老皇帝死前便彻底的没落,作为宫外衙门所在的宣抚司,更是被人直接废弃,谢谨画还真的没有见识过。
“倒是幽静的很。”
谢谨画被秦铮抱着走了不少时候,最后如此评价宣抚司。
若不是路上遇到不时巡逻的朱雀卫,谢谨画会以为自己游览的是一处废园。
有点儿失望。
秦铮听到谢谨画毫不掩饰的嫌弃,唇角微微勾起:“姐姐,你若是喜欢热闹的景儿,回头我建个府邸,请你去帮我布置怎么样?到时候所有的景色都任凭姐姐指点。”
秦铮话中有话,他的眼中带着些许的期待。
谢谨画却没有听出秦铮话中的未竟之意,反是被秦铮话语本身吸引去了注意力:“怎么,陛下准许你在外建府了?”
谢谨画很关系这个,毕竟秦铮不去宫中,不住宣抚司的话,便要经常去瑞王府中住一住。
瑞王府那种地方能够不沾染就不沾染的好。
“待到这次事了,陛下应该就会准许了。”
秦铮没有隐瞒谢谨画的意思。
谢谨画眼睛微微瞪大:“天香园的事情?”
“天香园的事情。”
秦铮停在了脚步,前面是一个秋千,编织的格外精致,秋千板上放着柔软厚重的毯子,他抱着谢谨画,径自坐到了上面。
以为对方是要将自己单独放在上面的。
“自己坐,我还是可以的。”
谢谨画满面黑线。
“可是这秋千是我亲手做的,难道姐姐连让我一起坐一坐都不愿意吗?”
秦铮面上带着刻意的委屈。
谢谨画觉得秦铮和自己认知中的人已经不止是一点点儿不一样了。
“天香园的那些杀手不是西元人,我找到了些线索。”
秦铮又转回了前头的话题,谢谨画一下子被吸引去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