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载离端起酒盏:“姓秋的怎么样了?”
“回郡王,刚从陈州府传来消息,秋白砚带着他的小东家,上半天和几个小混混蹲在路边赌钱,下午半天,去了各大茶楼。”
“倒是没闲着。”
“是,郡王,他们是没闲着。”
刘载离眯眯笑,“你刚才说小东家蹲在……”
“回郡王,我们的人没看到秋白砚的小东家着女装,她似乎穿着男装,打扮成叫化子蹲在路边看人赌钱。”
刘载离抬起眼眸,“为什么,每次事情都得我问,你们才答呢?”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回话之人马上跪在地上。
“你看你们,连人家小东家扮成叫化子这么有趣的事都不跟我说,还来回禀事情。”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刘载离夹了一筷子菜,“本郡王的心情不错,下去吧。”
“多谢郡王饶命,多谢郡王饶命……”
对于心里装着事的人来说,一天好像一年,麻敏儿感觉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回到客栈时,已是晚上八、九点了,洗洗弄弄,等付小有等人。
没过一会儿,他们终于也回来了,把他们跟踪的大小各项事情都回给了麻敏儿。
“二娘,那大块头除了买药、回家给老娘熬药,似乎没什么特别的。”
麻敏儿抿抿嘴:“明天再盯。”
“哦。”
“单大哥,你这边呢?”
单小山回道:“尽是些龌蹉事。”
“怎么龌蹉了?”麻敏儿双眼一亮。
“那个掌柜找了野女人,乱搞。”
“是嘛!”麻敏儿摸摸下巴,“彭叔——”
“二娘——”
麻敏儿说道:“小山哥盯掌柜,你明天去打听一下那个‘野女人’,看看她除了掌柜之外,还有没有别的男人。”
“二娘,盯……盯这些有什么用?”
“你去打听,打听完了,我再告诉你。”
“哦。”彭伟然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要不是弄丢了两万两的纺纱车,打死他也不会去打听这种事。
又是新的一天,麻敏儿照例穿男装,不过今天不是叫化子装,而是普通的十二岁男孩子的妆容,嫩白的小脸打得腊腊黄,一看就是个营养不良的少年。
“小东家,你今天……”
“随便转转。”
“随便?”
“嗯。”
到傍时时分,燕成郡王离京已经一百里了,只要让马车快些,他就能赶上陈州府的城门,可惜,他不急,又进了驿站,又不急不慢的洗了把澡,一直洗到天抹黑。
晋王府,幕僚不解的问:“王爷,听说燕成郡王领了圣上的命,去查襄翼与突厥大战的事,怎么跟去陈州别院度假似的?”
晋王抬眼:“也许在等什么吧?”
等什么呢?又是天黑,在外面的人又齐齐回到了小客栈,麻敏儿看了眼众人,“坐,大家都坐,先歇口气。”
彭伟然站着没动,“晃荡了一天,歇什么气。”原本以为小东家来,能找回纺纱车,可是……唉,小东家毕竟才十二岁,又是小娘子,自己就不应当把希望放在她身上,懊恼的蹲在地上,不停的捋头。
“彭叔,那野女人查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