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崔岩声音也拔高了许多:“我现在就去问他。省的看你们这样互相折磨!”说着怒气冲冲的出了门。
&nb颜显又坐了下来。
&nb崔岩隔着门和崔婧文道:“你要不要和离?还能不能过的下去。”
&nb“和离?”崔婧文脸色一变,“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你当我是方朝阳吗。”
&nb崔岩其实已经想到了,这世上没有几个人女人是方朝阳,大多数人都做不到的,他沉了声,道:“释文说让他好好想想,也刚好,你仔细养着伤,大家都冷静一下。”
&nb崔婧文不悦道:“你谈了这么久,就得出这样的结论?”
&nb“你想让我怎么做。”崔岩道,“我能拉着他过来,可我能押着他继续爱你吗,二姐,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在这种事情上变的这么糊涂。”
&nb崔婧文抿着唇,冷笑了一下:“你回去吧,这件事我自己处理。”
&nb崔岩在外面又说了几句才走,崔婧文听不到动静,便低声吩咐连翘:“今晚你盯着外院的柴房,找到机会将青竹放走。”
&nb连翘应是,崔婧文又想到什么:“去药王庙那边,有许多以杀人为生的盲流,让他们将青竹解决了。”
&nb“奶奶!”连翘没有做过这种事,她吓的说不出话来,崔婧文就低声喝道,“青竹真正知道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她现在只胡诌了虫卵的事,可要是她连语儿的事也说了,我们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nb“是!”连翘红了眼睛,她不知道她们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明明一切都很顺利的。
&nb崔婧文捂着伤口坐下来,连翘惊骇的道:“奶娘,您的伤口出血了。”
&nb“不用管。”崔婧文摆了摆手,道,“先将青竹的事解决了,其他的事慢慢筹划。”
&nb连翘应是。
&nb崔岩离了宜春侯府,在街上立了好一会儿才走,琉璃跟在他身后,低声道:“伯爷,听说最近马公子等人常去一个叫闻音阁的地方,您要不要也去坐坐散散心?”
&nb“胡说什么。”崔岩冷声道,“我不是和你说过,我再不会去那种地方。”
&nb琉璃嘻嘻笑了起来,道:“那地儿可和醉春楼不一样,里面就只有一位叫闻音的姑娘,她也不出来陪客,只隔着帘子弹琴凑性,还会吟诗作赋,很有趣。”说着一顿,又道,“姑爷也去过两回。”
&nb崔岩步子一顿回头看着琉璃,琉璃就点着头:“是真的。不过您也不用担心,姑爷就算去了也不会有什么事。”
&nb既然是清倌,那就没有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nb崔岩没有再说什么,回了家中。
&nb顾若离在医局忙着今年的杏林春会,等谈好了具体事宜已经是中午,华大夫并着另一位大夫过来,问道:“县主,今年关于您的缝合术,您要在会上说一说吗,还有洗胃,洗肠。好多大夫都是远道而来,就为了听您开堂讲课。”
&nb“好,到时候我大概和大家说一遍。只是这些手法还是要多看多练,光听是没有用的。”顾若离道,“要是你们想学,就去同安堂,不管找谁都可以,里面的大夫如今都可以独立手术了。”
&nb华大夫很心动,他点着头道:“那您开办个学堂吧,您医术这么了得,收一个徒弟也不成。若有学堂将来您就是桃李满天下,也有更多的人传扬您的医术。”
&nb这个顾若离还真没有想过,她笑着道:“以我的资历开学堂太夸张了。不过你说的也不是不行,大家轮流坐堂互相交流医术,是个好办法。”
&nb华大夫摆着手:“您上课就好了,我们都去做学生。”
&nb顾若离失笑。
&nb从医局出来,她带着欢颜和雪盏在馆子里吃的饭,几个人坐在二楼临窗的位置上,欢颜很高兴:“奴婢已经好久没有在馆子里吃饭了,能不能多点几个菜?”
&nb“有田妈妈做的好吃吗。”雪盏敲着她的头,笑道,“我瞧着味道可不如家里一半好。”
&nb欢颜吐了吐舌头正要说话,忽然就指着窗外从马车里下来的人,奇怪的道:“这是七爷……”她还没说完,雪盏已经探头去看,激动的道,“七爷回来了?”
&nb顾若离心头一跳,随即又摇了摇头,昨天才收到他的信,他年初四的时候到的延州,这两日应该已经出关了,怎么会在这里。
&nb“什么七爷。”雪盏蹙眉道,“这人没有七爷高。”他们从上而下看不到对方的脸。
&nb欢颜就翻了个白眼,道:“我还没说完你就打断我了,我说是七爷的哥哥,荣王府的世子爷。”
&nb雪盏哦了一声,没有再看。
&nb楼梯上传来脚步声,随即顾若离就看到赵政带着几个随从一起上楼进了对面的雅间,他进了门忽然回头朝这边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