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雯雯懒得掰扯来掰扯去的,厚脸皮的人,实在是说不过。干脆利落抬起膝盖对着秦城的下面就是一膝盖,她对秦城可没有什么怜惜不怜惜的,实在是不能忍受他胡说八道。
赌,有什么好赌的,想着一夜暴富,简直就是做梦,输得裤衩不剩,啧啧,真叫人恶心。
她的钱是她辛辛苦苦赚来的,可不舍得叫他胡乱糟蹋,没出力,干什么作践她的钱。
秦城根本没想到姜雯如此绝情,对着他的脆弱部位就是毫不留情的痛击,顿时痛的嗷嗷大叫,胖乎乎的脸扭曲得不成样,捂着裆夹着腿,别提多痛苦。
“嘶,你……你……你居然干出这样的事情来,离婚!离……婚!”秦城神既色震惊又痛苦,眼睛充血地看着姜雯雯,话从牙缝中挤出来,胖乎乎的脸蛋扭曲得不成样,眼神中透着阴狠。
他愤怒地恐吓姜雯雯,被袭击男人的关键部位,实在是生命不能承受之痛,痛的他大汗淋漓,恨不得将姜雯雯大卸八块,否则难解他心头之恨。
姜雯雯怕什么,怕的就是离婚,怕的就是给娃的人生蒙上污点,生怕别人轻视娃,有弱点攥在他手中,现在居然敢嚣张,实在是欠揍。
“你想怎么着!离就离,谁怕谁啊!真的是,老娘又不是离你没法活,你以为你是哪根葱!威胁我!”姜雯雯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不信他能翻出朵花来,失去赖以生存的皮相他现在什么都不是,没能耐的男人自然没有什么可怕的。
若是他踏实肯干,自然是找得到工作的,毕竟他大学毕业,在他们的时代,称得上高级知识分子,只是他心高气傲,吃不得苦,不愿到偏远的地方教书育人。
她倒是想教书育人,只是家里没有顶梁柱,她得挣钱养家,若是做个教书匠,根本就没法过活。
好在她有文化,不懂可以学,承包起鱼塘,不说效益多么惊人,勉勉强强能过活。
说来可笑,打小被娇生惯养的她,可以说是有一大堆的毛病,没曾想她居然能够面不改色的风里来雨里去地干活,整日与鱼打交道,身上是洗不掉的鱼腥味。
“有能耐啊,你!赶紧的给钱,你踢的我差点废掉,臭娘们!”闭口不谈离婚的事,到底是惶恐的,毕竟他是靠她养活的。
不是他只想吃软饭,只是这么多年下来,早就没有自力更生的能力。父母去世,儿子又对他这个父亲格外的冷淡。
他没有别的出路,不管怎么着,得死死的攀着这个婆娘,否则他怕是要晚景凄凉。
“臭婆娘,就这么点钱打发要饭的。”秦城朝姜雯雯咆哮,脸涨得通红,五十块钱,居然只有五十块钱,这点小钱,能干什么。
嚷嚷啥瞎瞎嚷嚷,耳朵差点被震聋,姜雯雯掏掏耳朵,“我就这么点钱,爱要不要,不要拉倒!你若是有能耐,就别花我的钱!”拽什么拽,真以为她对窝囊废情有独钟,莫不是脑子有坑,作势夺过五十块钱,五十块钱就不是钱,好赖是两天的菜钱。
秦城被姜雯雯的不耐烦堵得心口发胀,眼神不善,怨恨又忌惮地盯着姜雯雯,什么没钱,糊弄他的谎言,养鱼的效益可不差,只是不舍得叫他花。
只是没办法,谁叫姜雯雯有钱,有钱的是大爷,他若是想稍微舒坦点,只有装孙子,他露出谄媚的笑容,看不出半点曾经的风流倜傥,脸上的肥肉颤抖着,别提多猥琐,“这点钱是真不够,再给我点儿。”
“有能耐你就上外头讨饭去,别见天的混吃等死,说出去叫人笑话,爱要不要,不要滚蛋,我忙着呢!没工夫开玩笑。”姜雯雯不耐烦地挥开秦城,别说她狠心不狠心的,说句实在话,秦城怎么颓废堕落,跟她半点关系没有。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这么多年秦城逃避现实,没有半点长进,只是越来越颓废。
不想上进,不付出努力,不想拼搏,怕苦怕累,只想着天降横财,活在梦中的感觉特美滋滋的,不愿回归现实。
不是没想过同甘共苦,可现实给她个大大的巴掌,活在梦中的男人,能指望他干什么。
秦城抱怨她没能耐,不能出钱给他做买卖,只是他娶她的时候,不知道她家不过是中等水平的家庭么!抱怨她不懂事,只为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不管他这个做丈夫,她什么时候亏待过他,婆婆抠门,买菜的钱是娘家倒贴的,说出去叫人笑话。
她不是克瑞斯,不是富二代,不是傻白甜,没有爱情就不能活,她不傻,醒悟的迟,可冷冷的水砸在她的脸上,透心凉,不醒悟,只能说她傻。
脸上的疤痕难消,她永远难忘秦严嫌弃退缩的模样,实在是肤浅的男人,若不是,若不是秦严没比她来得幸运,英俊的容貌一去不复返,薄情寡义的男人肯定会踹掉她。
医生说脸上的伤疤,治愈的可能性不大,没法恢复如初,痛苦之余是淡淡的嘲讽,没有脸,她想瞧瞧秦城怎么花言巧语骗天真不谙世事的少女。
做买卖什么的,她不会同意的,男人有钱就变坏,没有姣好的容颜,秦城不愿碰她,外头与不三不四的女人勾勾搭搭,实在是有辱斯文。
当初她眼瞎心盲,不过无所谓,她不会惯着他,女人的心狠起来,她自己都害怕,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
有钱又如何,没钱又如何,她就是不掏钱,做买卖什么的,她根本就不指望秦城。当初克瑞斯鼎力相助,到头来不是败的败,亏的亏,伤筋动骨,没过什么好日子,就拿嫁妆贴补秦城。说是资金周转不开,想来不过是他哄骗人的烂手段,只是她傻,不然怎么会信他。
姜雯雯倒是不知道,秦城的生意没法止损,有人在动手脚,虽说秦城不顶用,可在商机遍地的年代,他那么不顺利的实在是少见。
姜雯雯打定主意,不松口,不叫秦家插手她的生意,她对秦城的感情消磨殆尽。
处理起事情来雷厉风行不给半点面子,七大姑八大姨的想打秋风,全叫她轰出去,背后怎么诋毁她,她不在乎,她连秦城这个丈夫都不在乎,在乎他的亲戚做什么,她又不靠他们的脸色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