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在这干嘛,不疼么!”沉浸在思绪中的姜雯雯不屑地撇嘴,秦城站这做什么,故意挡道么!
“雯雯,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秦城恼怒地攥着五十块,想说不吃嗟来之食,只是到底没舍得,只能打打感情牌。
“不是这样,是怎样,人是会变的,我只是不傻不天真,倒是你怕是从来没变,大早上的别想着作妖,没你什么好处。这么大年纪仍怎么活得稀里糊涂,我真是瞧不明白!”往日的情分,不如不提,她早就死心,有这样的男人,她如何不死心,说来她容貌有损是报应,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呢!
愧疚占据她的心灵,午夜梦回安慰自己,若不是她插一脚,没准受苦的是克瑞斯,她伤害克瑞斯的同时何尝不是替她受罪,可清醒的时候,她依旧是羞愧难当。
或许她没坏到心肝全是黑的,不然她怎么会寝食难安,唯有靠虔诚地祷告,方能入睡。
秦城本想打打温情牌,没曾想是迎来的是姜雯雯毫不客气地冷嘲热讽,是的,冷嘲热讽,他没变,臭婆娘却说不再天真,联想他的现状,没干成什么大事。不是变相地说他是窝囊废,配不上她,真叫他火冒三丈。
只是生不起闹腾的心绪,惹不起姜雯雯,他躲得起,愚蠢的女人,迟早叫她付出代价。相信这天不会来得太晚。
哼,姜雯雯是妥妥的扫把星大灾星,自打姜雯雯进门,真是诸事不顺,他这么个有为青年被克得日子没法过,他娶她真是倒八辈子的血霉。
若不是她媚眼如丝对他勾勾搭搭,他怎么会对她起什么非分之想。真是恶心糟糕的女人,他真是懒得瞧她,瞧瞧这令人作呕的面貌,真叫人胃口尽失。
半点没想起,当年若不是他花花心肠,暗地里对人家若即若离,不断给人希望,人好好的姑娘,怎么与他藕断丝连暗度陈仓,耍无赖不是这个耍法。
“丑人多作怪,若是老子有个好歹,跟你没完!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莫欺老子穷。”秦城狠狠地竖起中指,原想说莫欺少年穷,可想想他真不是什么翩翩少年郎,说出来肯定叫恶毒的女人笑话。
迈开大步朝前走,“嘶,嘶!”牵扯到伤处,眼泪差点落下来,青筋直跳,恨不得将姜雯雯除之而后快。
小心翼翼扶着墙慢慢走,身后姜雯雯快速关门,仿佛秦城是个脏东西,懒得对他投之以关注。
“臭娘们,丑八怪,丑人多作怪……”一路上骂骂咧咧,脚底下不知踩着什么圆溜溜的东西,一个没稳住摔个狗啃泥,好在不是摔在楼梯上,不然的话,只怕伤得不轻。
只是到底是狼狈的,若有若无的打量,见他出丑,没见有人出手相助,只见幸灾乐祸,“瞧什么瞧,狗眼看人低,将来我发达,你们别跪着叫爷爷,嘶,真疼。”说罢哼哧哼哧爬起来,故作潇洒离去,只是忍不住呼痛,叫人不免觉着好笑。
“奶,我不读书,你瞧瞧秦大爷可是大学毕业,只有这点出息,读书无用。”爱闹爱玩的小孩,做着鬼脸,不愿去读书,秦大爷书读的可不低,可死皮赖脸的没出息,他可不学他。
“学谁不好净学他,好吃懒做,任他有千般能耐使不出来,书是肯定得读的,若是不读书,指不定混得比他惨!你这孩子,怎么就净不学好光学乱七八糟的……”说教的声音越飘越远,渐渐的消散不见。
无力地坐在沙发上,只觉着心力交瘁,她真是倒八辈子血霉,遇上这样的男人。秦城的蠢事一箩筐,她懒得管,摔就摔,丢脸就丢脸,左右他不觉着丢脸,她有什么怕的。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秦城在外头乱来,怎么就能活蹦乱跳的,没染上什么不干不净的病,这运气实在是不赖。
睡觉去,保险柜怎么是开的,怎么会空空如也,该死的家伙,不是他干的,会是谁干的!
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辛辛苦苦攒的钱,叫他败光光,姜雯雯一口气喘不上来,差点昏过去,银行卡改密码,秦城不知道密码,偷走卡,肯定取不出来钱。
强自保持的镇定,恍恍惚惚被告知无法取钱,卡中余额为零,彻底宣告破碎,做不到自欺欺人。
姜雯雯失魂落魄走在街头,面色惨白,她这么个弱女子,打拼点事业出来,不容易。佝偻着身体,她不禁自嘲,防火防盗防丈夫,她这人生可真是失败。
姜雯雯心中充满怨恨,早知道不管什么羞不羞的,只管离婚,她这样的坏女人干什么想着经营什么好名声,她若是想着娃,就搬到无人认识她的地方,陌生人谁会探究她的过去。
姜雯雯紧紧抓着自己的胳膊,哆哆嗦嗦的,双目无神,心中是止不住的悔恨。
人不能抱有侥幸心理,秦城不靠谱,可她没想到这时候他会作妖,她真想真想捅死他这个王八蛋。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漫无目的,没找着人,倒是狰狞的表情吓到不少人,叫她苦笑不已。城市这么大,秦城有心躲,她如何找得到。只是她的钱,她的血汗钱,叫他花天酒地,叫他吃喝玩乐,叫他挥霍掉,她眼前一黑,差点没晕死过去。
姜雯雯失魂落魄地跌在地上,揪着自己的头发,念念叨叨,“真是报应,真是报应,只是我不信命!不信命!”
回到家坐在沙发上,脸色阴郁,似雕塑似的,没有半点活力。只是实则是在静静思考,思考对付秦城的对策,打从他这么干起,他就不是她的丈夫,是她的仇人。
直到秦城出现,她化作愤怒的闪电冲上去,人在极其愤怒的时候,潜力是无限的,没待秦城反应过来,她就已经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