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啥事儿啊?我这儿忙着呢!”乔大维手机抓着扑克牌,不耐烦的问道。
“赶紧的,来了就知道了。”老乔的声音急促。
“你这老头儿,不好好的看你政府大院的门,找我们这些二杆子做啥子?”乔大维阴阳怪气的说。他跟老乔父子俩一直水火不相容,见面就干仗。
“你来了我给你一百块钱。”老乔咬咬牙,抛出了杀手锏,对付乔大维,钱比亲娘、老子好使。
电话里果真传来乔大维爽快的声音,他说:“好,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乔大维把扑克牌一扔,说:“哥儿几个,我家老爷子那边不知道有啥急事,咱们一路去看看,晚上请你们喝酒、吃肉!”
“大维,有这等好事,早说嘛!走,赶紧的!”一个小伙子腾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来。
其他人也跟着站起来拍拍屁股,有人问道:“大维,要不要带上家伙?”
“老爷子急吼吼的样子,像是有大事,政府大院的保卫工作可不是那么好做的,带上家伙,有人捣乱就放倒他,可不能让我家老爷子丢了这旱涝保收的饭碗!”乔大维从床底下摸出几根短棍,丢在地上。
几个人一人一根,将短棍捡起来别在腰后,风风火火的朝政府办公大院赶去。
……
姜长河把雨衣脱下来,里面裹了几个石头,再用红布缠起来,丢进江里。
看着东西沉没,他的心里安稳多了,随后,他哈哈大笑,骂道:“肖峰,你不是能耐吗?我看你还能笑得出来?”
他悠闲自得的沿着滨江路遛弯,时不时偷偷乐,他仿佛看到了肖峰正像一只红屁股猴子,被人们围着指指点点,骂骂咧咧。
他得意的想:这才刚刚开始,看样子,老子已经断子绝孙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肖峰,我就陪你玩儿到底,这辈子咱俩的官司打不完,到了阴朝地府接着来,我奉陪到底,不过啊,你先去了可就得耐着性子等我几十年了!
哈哈——哈哈——
姜长河的心中快意无比,要说和肖峰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他也说不上来,反正从见面的第一天开始,就不对付,见面就掐、就斗,谁看谁都是眼中钉,除之而后快,恨不能从来就不曾相遇、相识。
……
乔大维一行人赶到政府大院,见到老乔,他就把手一摊,说:“拿来!”
“你个龟儿子,索命鬼!”老乔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亲兄弟明算账,老子也不列外,快点拿来,你掏钱,我办事,妥妥当当的!”乔大维嬉皮笑脸的说。
“叔叔,啥子事嘛?你跟我们说,保证解决得漂漂亮亮的!”小伙子们凑过去,其中一人问老乔。
“瞅瞅,人家都比你懂事、上心,你个龟儿子,眼里就只有钱,有了钱,爹、妈都得靠边站!”老乔痛心疾首的摇摇头,从贴身的布兜兜里掏出一个裹得四四方方的手帕,打开,从里面拿出一百块钱,又把手帕裹起来,塞进布兜兜。
这才不舍的把钱递给乔大维,说道:“今天晚上你们陪我守夜,刚才有个人鬼鬼祟祟的,像是来探路的,夜里他们要是来人多了,我怕应付不过来——”
“守夜?一百块钱太少了,太少了——再加点——”乔大维六亲不认,讨价还价。
老乔气得七窍生烟,骂道:“你个狼崽子,老子没天没夜的挣钱,是为了哪个?滚——你给老子滚——就算被他们砍得趴倒在地下,老子也不要你帮忙——”
“哟——老乔,这么容易就生气了?当心气坏了身子,不值得!收了你一百块钱,啥子都不做,有点儿说不过去。这样,哥儿几个,去楼里、楼外转转,看看有没有定时炸弹——”乔大维面对老乔的愤怒,依然嬉皮笑脸。
小伙子们听了乔大维的吩咐,分头跑去,听到‘定时炸弹’这样的词语,老乔不免害怕,心虚,也就没有阻止他们。
不一会儿,小伙子们跑过来,手里扬着东西,咋咋忽忽的说:“定时炸弹没得,花花炸弹倒是不少!”
“啥子玩意儿哦,神神叨叨的!”乔大维接过东西,眼睛都直了,竟然是一男一女赤身裸体的照片。
“老乔,你完了,摊上大事了!”乔大维吓唬老乔。
“龟儿子,不要乱说话,把老子吓死了,你有啥子好果子吃?”老乔战栗着手接过照片,拿远了眯起眼睛看了又看,突然惊呼道:“妈呀,这个男的不是肖省长嘛!我的天馁,这是哪个干的好事哦,果真是要把我老乔往死里整!”
老乔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恐惧席卷全身,全身无力,老泪众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