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由婢女伺候着洗脸漱口,燕文嫣半倚着绣榻,见状忙将手中绣绷交予侍婢,脸颊浮起淡淡红晕:“夫君......妾身尚未大好,恐难......” 婢女为高澄褪去外袍裳衣,他便行到榻边落座,温言道:“无妨,今日特来陪陪你们母子。并非为床笫之私,文嫣不必这般顾忌!” 说罢,竟自掀衾钻入内侧,裹着衾绸背身向外,不再作声。 娄昭君这段时日在邺城,高澄不想她总在耳边念叨,索性避到坐月子的文嫣这里,图个耳根清净。 燕氏文嫣侧首凝望着夫君冷硬的背影,当初从晋阳随他过来,一路上只是寥寥数语。 第一次入将军府,亦只留给她一道疏离的背影,不曾回头看一眼。 此后的夫妻之实,却似例行公事,此刻这人离得这么近,却仍是那么远。...
南北朝高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