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头领以为她要告诉自己等下的暗杀安排,下意识的上前一步,“怎么,难道有变动?”
他话音刚落,身前的女子突然暴起,一手勾住他的脖颈,两指按住他后颈上的穴道,他顿时说不出话来,只瞪着双眼震惊的看着女子。
女子似勾唇冷笑,抬手将一匕首插进他胸口内。
鲜血渐出,他身体挣扎了一下,却被女子死死捏住,竟无法动弹,只口中发出呜咽嘶鸣声,然后瞪着两眼便一动不动了。
女子手未放开,搭在他肩膀上,似仍旧和他交谈着什么,眼睛一扫身后,低声道,
“行动!”
周围的黑衣人无声散开,转身向着身后的王府侍卫杀去,长刀入肉,刹那间无数鲜血喷涌,那些侍卫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一个个倒在了地上。
站在原地的女子将侍卫头领砸向侍卫中间,顿时便将剩下的人吓的魂飞魄散。
首领被杀,同伴也死了将近一半,其他侍卫势气顿失,有的人已经开始往山下逃跑。
黑衣人追上去,身体迅猛矫捷,出手狠辣,血线飞出,对方甚至连反抗都没有便直直的向着山坡下滚去近身的厮杀让场面更加血腥残忍,这几乎是一场收割似的杀戮,地上侍卫的尸体渐渐堆积,染红了坡上枯草,鲜血凝结,渗入山石中。
很快,交战结束,黑衣人只有寥寥几人受伤,而着灰衣的王府侍卫已经没有一个活口。
黑衣人有序的往后撤退,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山坡上只余一片死尸。
那边汤刚喝完,一“家丁”探路回来,到了二白身侧,低声道,“掌柜的,很奇怪,前面埋伏的人好像自相残杀起来,现在死了一拨人,另一批人已经撤了!”
二白缓缓皱眉,随即便释然,神色也变的轻松起来,一双清眸中有流光一转,潋滟生辉,起身拂了拂身上的土,淡声道,“转备赶路吧!”
“是!”
正在前面队伍里的家丁此时见二白起身往马车上走,也纷纷和衙役告辞,回到自己的队伍中。
那边衙役也草草收拾了一下,再次上路。
众人又行了两日,这日傍晚,远远的已经看到上京的城门。
“老弟,进京了,我们也回去复命了,你们刚到上京,找人或者有需要兄弟帮忙的地方尽管去京兆府衙找我!”
护送的衙役头领,回头大声喊道。
这几日的赶路,两队人马一起吃一起住宿,关系处的极好,已经开始称兄道弟。
二白车驾前的男子举手抱拳,“多谢黄兄,有空再去叨扰,请您喝酒!”
“哈哈,好,那为兄便先行一步了!”
“黄兄好走!”
衙役护送着两辆车,进了城门,一路向西行往衙门而去。
而二白的马车则一路东行,半个时辰后才在潇湘馆门口停下,马车上只还有一个车夫,其他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二白跳下马车,七娘先迎出来,上下将二白打量一番,才低声道,“这几日真是担心死我了,为什么不带元蓁一起去?”
“我怕君冥烈会对翡翠阁下手,所以想要将元蓁留下保护月娘。”二白进了大堂,和几个红娘打过招呼后,进了后院。
“一切可还顺利?”七娘问道。
“嗯,顺利,曹家的人和梁道荣都这个时候应该都已经进了京兆衙门。”
“那便好!”
七娘点了点头,又道,“回宫吧,皇上估计也一直很担心你。”
“嗯,有些事还要安排,回来看一眼便走!”
燕昭宇并不知道她去凉州,只让果子留了一封书信给他,这几日他们一行人身后总有人跟着,想来是燕昭宇派去的人,二白回宫路上想着如何想他解释,一进宫门就听到侍卫喊道,
“参见大司马,慕容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