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夏正通的话,齐太后忍不住哆嗦了身子。
“表哥……”
怔怔的,看着夏正通越来越阴沉的眸色,齐太后半晌儿之后,方才反应过来,抬步向里,她沉着脸色说道:“随哀家到里面说话!”
“老臣遵旨!”
夏正通恭身,随着齐太后一路重回大殿。
在大殿里安坐,齐太后轻揉着哭红的双眼,待夏正通落座,她停下手中动作,压低了嗓子说道:“表哥方才所说,未雨绸缪?”
“是!”
夏正通颔首,眸色阴冷道:“如今皇上危在旦夕,皇后也执意要将皇上带回天玺宫,不管怎么说,皇后这么做,都合情合理,不管太后如何阻拦,也是没有用的,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倘若皇上驾崩,那么他必定会将江山传给太子,如此以来,这燕国江山,可就真的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了!”
闻言,齐太后面露惊色,不由自主的从座位上站起身来。
眼底似是没焦距,她愣愣的看着夏正通:“表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见她如此慌乱反应,夏正通不禁微蹙了蹙眉头。
轻咳一声,他起身对齐太后说道:“皇上现在还没事,太后自然也不必太过惊慌,从现在开始,太后只需安心抚育二皇子,其她的事情,都交给老臣来处理。”
“好!”
齐太后紧蹙着眉头,忧心忡忡的点了点头。
“太后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看着齐太后心事不宁的样子,夏正通心里实则是高兴的,因为眼前的女人,越是没用,日后他才越能轻易把握朝政。
“表哥!”双目之中,终于有了焦距,齐太后上前几步,伸手握住夏正通的手臂,言真意切道:“哀家和煜儿的将来,可全靠你了!”
“太后放心!”
仍旧,以这句话安慰齐太后,夏正通重重点头,看了眼桌上的更漏,他皱眉说道:“现在时辰不早了,太后早些歇息吧,老臣也该离宫了!”
语落,他对齐太后恭敬恭身。
目送夏正通离开,齐太后的目光,仍旧定定的看着门外。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兀自冷冽一笑,然后转身向里。
她自幼长在深闺,确实不及如太后心机深沉,但是即便再如何蠢钝,她也知道,大战在即,今日的一切,只是个开始,肃清夏家……指日可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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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朝时分。
众臣皆知,皇上毒发,昏迷不醒。
一时间,朝中气氛,紧张莫名。
自这一日起,夏正通离宫,便直接去了军中,开始继续操练自己的新兵,准备在独孤萧逸驾崩之时,拥立二皇子上位。
转眼之间,又过了几日,这一日夜里,沈凝暄正在寝殿里,抱着独孤煜和秋若雨玩耍,独孤珍儿则例行公事的替独孤宸施针。
等到独孤珍儿拔针,病恹恹躺在龙榻上喝了多日汤药的独孤宸,终是忍不住苦笑着与沈凝暄问道:“皇后娘娘,您打算让朕,什么时候驾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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