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回到了之前的漩涡里:为什么十年前他不认识宁夕?
为什么孟昕良与她相熟的时候,他没有见过她?
盛谨言决定视察驻地,外出了。
程柏升陪同。
两人没有再聊宁夕。
宁夕依旧过她的日子。
大嫂到了福州后,来信报平安;宁夕立马发电报,叮嘱她别忘记两个人的约定。
又叫大嫂有空去港城,替她买珠宝。
大嫂懂她的意思,复电叫她放心。
黄昏时,徐雪慧又外出,借口买些布料。
老夫人对她的态度,已经极为冷淡。一旦她失去了最后一丝价值,老夫人的真面目立马展露出来。
徐雪慧从布匹行的后门出去,拐进了一弄堂。
弄堂深处的二层小楼,不开灯。沿着幽暗的楼梯上去,房间闷热。
姚安驰等着她。
一见面,他用力拥抱着她。
徐雪慧现如今到处碰壁,只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点温暖。她搂着他的腰,紧紧贴在他怀里。
半个小时后,徐雪慧在黑暗中摸摸索索穿衣,一身汗。
姚安驰没动,平躺在床上休息。
“阿慧,你肚子什么时候有点动静?”姚安驰问她。
徐雪慧:“我有了孩子,你娶我进门?”
“当然需要时机。”
“什么时机?”
“我们除掉宁夕,就是最好的时机。我可以浑水摸鱼把你接出来,先养胎。有了孩子,我父母会送我们出国的。”姚安驰道。
徐雪慧迫不及待要走。
她现在日日夜夜后悔,当时盛谨言驱逐她,她没有留下那笔钱。
她非要赖在老夫人身边。
短短时间,老夫人的嘴脸全变了,面目全非,徐雪慧不敢置信。
以前隐约听谁嘀咕,她是老夫人牵制盛谨言的绳子。她以为这是瞎说,到底亲母子啊。
直到现在!
徐雪慧震惊于盛家的母子关系。她前面十几年,好像白活了,从来不了解盛氏母子。
她不如宁夕。
宁夕一进门,就明白盛家母子的纠葛。
“我们什么时候对宁夕动手?”徐雪慧问。
姚安驰:“越快越好!趁着最近督军外出视察,我们做好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