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去训练场那边等你好了。”seele走了出去,门在她离开后自动合上。
“小姑娘倒是比她表现出来的要心细。”亚德米勒看着seele离开后合上的门说到,“有些时候,枫,我真的有些不太能懂,你是怎么做到在这么多不一样的女孩子之间打转,到现在还能完好无损的?”
“我也很想知道。”朱雨枫有些无语地看着亚德米勒说到,“我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多……”
“某种程度上这也算是一种本事了吧……”亚德米勒摇了摇头,“那么你觉得接下来我应该从哪里说起比较好呢?”
“那个圣痕显形是怎么回事?”朱雨枫问到,他是觉得,现文明黑希到后面十有八九会跟白希分开来算两个人,布洛妮娅直接双倍快乐……等等,如果现文明希儿跟前文明的seele存在关联,seele现在对自己有特殊感情,布洛妮娅岂不是……咳咳,别想太多别想太多,自己这一次有没有现文明都还两说呢……
虽然,也不排除最后改无可改的结局出现吧。
而且那都不是自己现在需要去想的事情。
“现有的圣痕计划里,在制造出第八律者的时候,我就考虑过一种方案,我将其命名为精神的亚当。”亚德米勒说到,“将所有持有圣痕的人的圣痕连接为一体,人类躲入圣痕所构筑的理想世界当中,而圣痕则外现出来,以一个集群意识生命的存在形式存在于本征世界当中,因为圣痕本身所具有的完美的崩坏能适应性,崩坏将对这种存在形式的生命毫无办法,从而实现人类与崩坏的共存。”
朱雨枫看着亚德米勒,他就知道会是这么一个计划……如果现文明的黑希是因为这个出来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凯文他准备执行精神的亚当那一版圣痕计划了?
有关精神的亚当这一版圣痕计划,朱雨枫还是有所了解的,那种以文明定义人类的理念,他自始至终都不能接受,而且……那一版计划的最后是需要登神计划的协作……也就是因为这个,梅因此问过梅比乌斯有关登神计划的事情,所以自己才会有特别深的印象。
凯文……
也就是说,凯文最后不是和琪亚娜她们一起面对崩坏,而是因为对救世的道路产生了分歧,成为了琪亚娜她们最后的或者说最后boss前的那一个boss了,是吗?
对此,朱雨枫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当然是反对那个计划的,但是凯文到最后还是做出了这个选择的话……只能说,是凯文有自己的考量吧。
五万年后的苏醒,数千年的守望,如果单纯只是看当时现文明的表现的话,可能确实相较于烽火连天的前文明来说,有些令人失望……没有人能质疑凯文救世信念的坚定,他会做出那个选择,大概也是无可奈何了吧。
或者,是他选择以这样的方式,给予现文明最后的考验。
想一想,那个时候的凯文,在现文明十三英桀总共只剩下四个,其中格蕾修生死不明,苏在故事开篇之前就已经逝去,华失去了过往的大部分记忆,也有了自己全新的人生,而凯文……他还剩下了些什么呢?
【救世】的道路,便是这样的孤独。
不知道凯文是不是还会去往世乐土,看一看旧日战友们的残影,但侵蚀之律者那一战,直接给往世乐土扬了,凯文连最后一点能看见的旧日残影的念想都没了。
所以,有的时候,生者比逝者更加地痛苦,前文明到现文明,无数人的愿望,昔日战友的托付,爱人最后的坚守,对于凯文来说,那都是他所背负起的重担。
无关乎抉择,无关乎存亡,万众的理想交汇为唯一的宏愿,即是【救世】之铭。
亚德米勒看向朱雨枫,虽然不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但他还是继续说到:“目前,seele身上的圣痕,可以视作我当时实验里的那些实验体的所有圣痕的连接体,这还得是第八律者从中起到了协助作用,从实验体的圣痕中诞生,将他们的圣痕连接为一体,而这最后的成果,则被夺取了那个空间支配权的seele所获得,因此,理论上另一个seele确实可以单独显现,但……还是太过弱小了,毕竟这只是十几个人的圣痕连接体。”
朱雨枫止住思绪,看着亚德米勒说到:“好吧,这个问题已经得到了答案,那么,亚德米勒,你从一开始就想和我说的事情,是什么?”
亚德米勒直勾勾地盯着朱雨枫的眼睛,然后慢条斯理地说到:“在知道了穆大陆制造出了人造律者之后,我对你们发过来的研究资料进行了详细的分析……然后我发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地方,穆大陆在那里犯了一个非常致命的错误。”
“非常致命的错误?”朱雨枫眯了眯眼,“这就是你说的,莉莉姆的诞生,是一个奇迹的原因?”
“是啊……她的存在,是把零,变成了可能。”亚德米勒说到,“穆大陆的那个研究,他们搞错了一样东西,搞错了一个数据……但是偏偏就在这个谬误所推出的实验里,诞生了名为莉莉姆的人造律者……”
朱雨枫沉默。
亚德米勒继续说到:“这很不可思议,或者说根本不能理解,即使是有着再强崩坏能适应性的人类的后代,也不可能扛得住穆大陆植入的这一颗完全觉醒的完整律者核心,更别说还是在她处于婴儿的阶段将其植入。”
的确,现文明温蒂所被植入的渴望宝石,只能说是空之律者核心的四分之一。
亚德米勒看着朱雨枫,停顿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说到:“所以,就理论而言,莉莉姆这样一个律者是完全不可能诞生的,可她就是诞生了,于是我只能去寻找其他的思考方向,然后……我得出了一个结论,一个疯狂的结论,如果莉莉姆的父母都是律者,那么这个奇迹,将理所应当地存在。”
朱雨枫闻言也沉默了很久,才说到:“你说的没错,亚德米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