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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 不可能存在的奇迹（第1页）

“很好，这样一来，你身上的圣痕应该就稳定下来了。”亚德米勒一边在仪器上操作着一边说到，“真没想到，人格分裂对圣痕居然也可以起到引导的作用……”

“喂！她才不是……”

“我知道，对于你们来说，只是说人格分裂有些过于直接，至于两个灵魂什么的……”亚德米勒淡淡地说到，“枫是觉得没什么，但灵魂这种东西，对于我这种科学家来说，实在是有些难以理解……灵魂究竟是什么，该如何定义，为什么只有人类拥有灵魂这一概念？啊，不好意思，这些东西对于你来说有些过于遥远了。那么，换下一个问题吧，枫已经把黑渊白花重新交还给了你，在使用黑渊白花的时候，你有什么特殊的感受吗？”

“特殊的感受？什么特殊的感受？”seele皱眉说到。

“就是崩坏能的流动更加地顺畅，黑渊白花的功率比之前枫使用的时候更加强大。毕竟，你曾经是第六律者。”亚德米勒说到，“不过，我所专精的领域不在这里，之后类似的问题，应该是由梅比乌斯她们去做的。”

seele“啧”了一声，然后说到：“你搞出来的这个圣痕，之后不会再出什么问题了吧？”

“理论上，本来就没有什么问题，圣痕之所以出现不稳定的原因……大概是因为你的另一个人格对圣痕起到了什么特殊的作用吧，反正……直接一点解释的话，她现在或许已经不算是你的另一个人格，而是你的圣痕。”亚德米勒说到，“当然，你们两个人格之间仍旧可以切换，只不过本质上这具身体的主人就只是你，而圣痕，则是她。”

朱雨枫沉默地听着亚德米勒的分析，他一直都觉得，seele这位前文明希儿，跟现文明希儿基本上是反过来的，而且说起来，现文明希儿也是觉醒圣痕的时候才出现的黑希，不会在现文明黑希的本质其实也是白希的圣痕吧？就像现在，前文明白希的本质变成前文明黑希的圣痕了一样……

这算不算是圣痕成精了？

“另一个我……变成了圣痕……”seele低头看向自己胸口圣痕所在的位置，其实这一点朱雨枫也相当想吐槽，为什么前文明的希儿连圣痕出现的位置都跟现文明的希儿一模一样啊？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seele目前为止并没有体现出和量子之海之间存在什么关联。

“理论上，如果圣痕的力量足够强大，在满足了一定条件的情况下，另一个你完全可以构筑出一个属于她自己的躯体。”亚德米勒继续说到，“也就是可以从你的身体中分离出来，当然，也可随时可以回去。”

“那要怎么做？”seele问到。

“详细的我可能需要进一步研究，毕竟在第八律者事件之后，我就已经不再是圣痕计划的主导者了。”亚德米勒摊了摊手说到，“不过，就目前而言，你应当是做不到这件事的，现在你身上的圣痕……嗯……有些太过弱小了，或者说，有些单薄。”

“哈？”seele挑眉，这是在说些啥？能不能说些她听得懂的？

“这么说吧，圣痕计划之所以会被定性为人类的退路，就是因为它需要从基因层面对人类的基因进行修改，并且以此为单位，形成一个足够大的圣痕空间。”亚德米勒解释到，“如果要满足单一圣痕以个体形式显现的话……”

亚德米勒看了朱雨枫一眼，然后收回目光说到：“反正就当前而言，是做不到的，毕竟，我们现在仅存的圣痕觉醒者只有你一个，而且你获得圣痕的方式也和其他人有所不同……所以，你就当这是一个可以看见但碰不到的幻影吧。”

seele：“……”

那你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朱雨枫则是若有所思地看着亚德米勒，很明显亚德米勒是有可以让圣痕单独显现的方法的，但是显然亚德米勒之前看自己的那一眼，是在暗示着一些什么，大概率那种方法是自己所不能接受和反对的吧。

“行了行了行了！”seele从仪器中坐了起来，“反正以后都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对吧？听你在这里说这些理论我头都大了。”

亚德米勒耸了耸肩，他这次只是回来述职，之后还得回欧洲……

他又看向朱雨枫，开口到：“枫，关于穆大陆对于拟似律者实验的各种资料，我都已经看过了，也做过了分析和研究，对此我只能说，莉莉姆的诞生完全就是一个奇迹。”

“奇迹？”朱雨枫和seele都看向亚德米勒。

“是的，想必，你也很清楚我之前用第二律者的律者核心做过的实验吧？”亚德米勒提起那件事的时候，向来平淡无波的眼神中多了一些波动，“实验最后以失败而告终，而我也因此受到了严重处分，并在这之后不久接受了来自总部的审查……穆大陆的这个拟似律者实验，实际上和我所进行的人造律者实验，是属于同一种类型的实验。”

“穆大陆存有当时对你的审查档案，所以他们那里也确实有你当时所做过的所有实验的数据……真是可笑，当初叫停的是他们，最后暗地里在进行的，也还是他们。”朱雨枫垂眸说到。

“是啊……所以我才对此很不甘心……”亚德米勒看向仪器上的显示屏说到，“枫，那是我和玛格丽特共同研究的课题，她是当时最合适的适格者……我们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可是最后还是失败了……而穆大陆的成功，是在向我证明什么？证明我没错？给我更多的一些时间，我可以完成人造律者计划……你说呢，枫？”

朱雨枫沉默，怎么说呢，唯有这件事，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那位玛格丽特对亚德米勒的重要性……上辈子亚德米勒只说过一次，还是在醉酒之后，向来理性的亚德米勒很少被感性的思维所影响，但这一次……只能说，亚德米勒是相当的不甘心。

毕竟，人造律者计划，也算得上是他和那位玛格丽特曾经共同努力的目标。

seele闻言也陷入了沉默，然后她直接走向了门口，说到：“既然现在我身上的圣痕问题解决了，那我也懒得在这里继续待着，你们接下来聊什么随意……也别聊太久，你说过今天会和我们一起的。”

“当然，毕竟我都答应过你了。”朱雨枫有些无奈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