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
耳朵边突然响起这略带笑意的调侃,尚卿这才发现自己的爪子已经在蒋琦的腰上来来回回擦了好几轮。
脸突然就有些发烫。
“你说你是不是跟雌性一样还要往身上抹这个抹那个,怎么一身滑不溜丢的。”
为了回避自己的失态,尚卿下意识地损蒋琦,却发现不管怎么损这人都笑得跟条鱼似的腥臭腥臭,尚卿索性将人三两下擦干,扶出浴室后往床上一丢。
“老老实实呆到精神力暴动平息吧你。”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光溜溜的蒋琦仰躺在床上。他也不在意,甚至不急着拿条被子遮羞,而是艰难地取来了自己的个人终端。
在尚卿开门关门的空隙之中,奥尔金不经意地往卧室瞄了那么一眼。
“噫,弟弟,你怎么流鼻血了”
奥尔金捂着鼻子悄咪咪转头,正好看见尚卿在交代曲十六好好儿看住蒋琦,交代完后扭头就要回卧室整理数据,气定神闲的模样让人压根儿不相信他刚经历过如此这香*艳的场景。
不知不觉间,奥尔金对他的崇敬又拔高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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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卿连卧室的门把手都没摸到就被人叫去金桂馆见李瑟了,进门之前与蒋王后撞了个正着。
“可算是赶上了——孩子,别怕,阿姨同你一起过去。”
蒋王后慈爱地牵起尚卿小小白白的手,对上这么一张稚气满满的脸,雌性天生的保护欲无可避免地泛滥开来——还好她接到儿子的信号后及时跑了过来,不然这么一个孩子还不得被欺负成什么样。
“别怕,有我在没人敢动你。”
蒋王后一副要跟人拼命的模样把尚卿弄得哭笑不得,恍惚间竟有种回到了从前的错觉。
那时的蒋王后,好像也是这样无条件地纵容疼爱他。
曲家家风极严,就连雌性也不会多温柔体贴,他身为曲家唯一的继承人,打小接受到的就是冰冷的教育,那时在他眼里,雌性和雄性其实没多大区别,都是冷冰冰如石头一般坚硬。
对雌性最初的也是最美好的憧憬,其实是来自于蒋王后。
小小的曲家继承人,是在蒋王后的怀里,第一次感受到了雌性天生的温情。
“这孩子怎么还吓得呆住了呢——咱们走,埃林说了,出了事儿有他兜着。”
说完便揽着尚卿的肩,两人一起走入了金桂馆的大厅。
明亮的灯光,凌厉到刺眼。
适应过后,尚卿第一眼便瞅见那与自己身形一般无二,连低垂下去的面容也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关容天。
卑微至极地跪在帝国皇室面前。
“跪下!”
威严的声音从大厅上方传来,夹带着上位者面对下位者时天然的威势。
一如从前。
尚卿跟李瑟不对盘,也如从前。
“帝国可早就没有奴隶了,王这是在对外头立着的铜像下令不成。”
“大胆!”
李瑟未出声,坐在他下手方的伦德先行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