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忠这死变态,一边说着话,竟然一手狠狠的往着我的臀部拧了一下。
“混蛋!你们……”
啪!
冷不丁,阿飞直接一巴掌直接扇了过来。然后他“呸”的一口痰唾在地上,一脚踩了上去,狠狠的磨着脚,“刚刚那一巴掌,其实我是想告诉你,如果不是因为我对你那瞎子姐姐还有那么一丁点的意思,我会一拳头把你给打死。”
“我姐姐?混蛋!如果你胆敢对我姐姐动一根毛发,我发誓,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阿飞的一记耳光抽来,让我脑袋有些发晕,整个人都是晕沉沉的。喘上了一口气,目光死死盯着阿飞,“今天如果你们不把我给打死,现在你们是怎么对我的,那么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付出相同的代价。”
“嘿!飞哥,你听听,这狗卵好像在对我们恐吓啊?飞哥,我真的是好怕怕啊。”
阿城对我说的话,他好像一点都不担心,或许有一天,我这落难的土鸡瓦狗会对他进行报复吧?
地球是转动的,人不会永远处在相同倒霉的位置上,我始终坚信着这么一句话。
麻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等着瞧。
我心中恶狠狠想着。
“我也很害怕。”阿飞冷冷一笑,他蓦然一把抓上了我的头发,一副恶狠狠说道,“哥们三出来,都忘记带钱了。恰好我们肚子都饿了,请我们搓一顿如何?兴许等我们高兴了,我们就会忘记这档子事了。”
“我没钱。”我说的可是实话。
我就是个穷逼学生,至今只能依靠姐姐的花店维持着生计。对于花钱,我从来都不敢大手大脚,能省则省,恨不得一块钱都要掰下两半使用。
每个月交了房租之后,我俩过的日子都是紧巴巴的。
“什么?你没钱?”阿飞一听我这话,他满面狰狞,那手抓在我头发上,继续晃了晃,“卵仔,我警告你,下个月是我们b哥的生日,我宽限你25号之前必须给我凑足5千块钱,不然……嘿嘿,你是知道的。阿忠,阿城,我们走。”
顶他个老母!
真的是狮子大开口啊,5千块钱?他们怎么不去抢劫银行?
我目不转睛盯着他们远去背影,恨得牙痒痒。
一个月不到的时间,让我去哪里筹备5千块?不如直接提着菜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来得干脆一些。
把嘴角上的血迹擦拭干净,我耷拉着脑袋,缩着肩膀,像一只鸵鸟,挪动的奄奄一息。
……
小小一间花店,姐姐的身影一直在忙碌中。
姐姐双眼看不见,不过在这不足十平方米的花店中,她无需使用盲杖,依然能够如同常人般的行动自如。
理花卉,修建苗圃,搬运盆景。姐姐干起来活儿来,丝毫跟正常人是无异。
看着姐姐很吃力的抬着那盆景,我鼻子一抽动,一个箭步就蹿了过去,接到了手上,不忘对她叮嘱:“姐,我们以前不都是说好了吗?我若是不在店里的话,花店里的这些重活全都交给我来做的吗?你怎么又……”
“是小风回来了?唉,我这不是闲着也是闲着吗?没事!不就搬个盆景吗?瞧把你紧张成什么样了?姐可不是个废人。”
姐姐咧嘴一笑,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我把盆景搬到了花店门口,怔怔的看着姐姐发呆。
如果姐姐双眼不失明的话,她绝对可以称得上美人儿。一张巴掌大小的脸,长长的睫毛,只是长睫毛之下,张开的一双眼睛,没有水灵,没有光彩,也不会眨动。
但姐姐的眼睛,依然是那么的美丽。
“小风,你还没有吃午饭吧?这时间也快到中午了吧?我给你做饭去。”
“嗯。姐,我给你打下手吧。”
“不了,你帮着我看店,万一等下有人进来买花呢。”姐姐笑笑,拒绝了我的要求。
我鼻子一抽,眼眶一红,差点掉下眼泪来。
姐姐以前曾对我打趣说,君子远庖厨。我是男人,下厨房干的活儿,还是由她女人来做吧。
我遂是自嘲一笑,所谓君子都不能够养活自己的话,何谈君子?况且,我可不敢自称君子,顶多算是个屌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