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卫风,是个实习医学生。
我之所以选择学医,是因为我姐姐的缘故。姐姐叫卫雪,是个盲女,她双眼失明,并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造成。
我清楚记得,在我十岁那年,那时候我们居住的是乡下筒子楼。一场大伙把我们家焚烧的干净,透彻。
而我的爸爸,妈妈他们也因此在那一场事故中双双遇难。最悲惨的是我姐姐,由于吸附了大量的浓烟,她的双眼被熊熊大火烟熏、烤制,造成了她内眼膜严重受损,让她从一个美丽的少女变成了一个瞎子。
而我却是最幸运的一个,那个仲夏的夜晚,我亲眼目睹了那场人间悲剧发生。我目睹了爸爸,妈妈他们为了护住我跟姐姐能够活下来,他们用自己的魁梧身躯,还有他们的健壮肩膀,双双搭成了一座肉体的拱墙,把我跟姐姐护在了一圈中央。
是爸爸,妈妈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换下了我俩姐弟的生命,为爱的延续,我理应是感恩的。
后来的日子,我一直跟双目失明的姐姐相依为命。
姐姐虽然双目看不见,但她却是一个很要强的女孩子。她凭着自己的努力,在邕江城的花田大道开了一家不足十平方米的小小花店。
此花店虽小,但却寄托了我跟姐姐全部的人生希望。
我四年的中专卫校杂费,都是依靠姐姐一人,一枝花,一束花,一盆景的售卖出去,足足供应了我四年的学费。
跟姐姐相依为命的日子,很清贫,但亦是很快乐。
虽然那一场事故让我们失去了双亲,但我们却能够好好的活了下来,天堂没有去过,地狱也是好的。
美中不足的是,姐姐的花店中,偶尔总会招惹上一些小混混。他们欺负她,讹诈要保护费。
为了此事,我曾经跟那些小混混打了好几场架。当然,他们人多势众,每次挨打都是我自己。
尽管每次被他们一顿胖揍的鼻青脸肿,可我从来都不会对他们低头。
因为我知道,这世界上只有我才能那般无私的保护姐姐,哪怕是豁出自己的生命,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中午,我从医院出来。心中挂记着花店中的姐姐,担心她一个人忙碌不过来,一路小跑往回赶。
“臭小子!给我站住。”
却不曾想,我才没走几步路程,被人给叫住了。迎面走来的几人,我看着有些眼熟。
半晌,我才想起来,这几人不是老去骚扰姐姐的小混混,阿飞,阿城,阿忠吗?
艹!真是冤家路窄!不是冤家不聚头。
看着他们对我围拢而来,我心中开始有些惴惴不安。以前,我没少跟他们干架。只是每次吃亏都是我自己。
他们这些小混混,历来都是人多势众,我螳螂挡车,胳膊拧不过大腿,可以预见我的下场必然会很悲催。
当然,我每次被他们一群小流氓狠狠一顿胖揍,我是绝对不会跟他们屈服。
我正发愣间,以阿飞为首的小混混们,他们一把将了我扯了过去。
尤其是那阿飞,他探手在我脸上抓了一把,一脸淫笑:“嘿,你们瞧瞧,这小子的脸长得真俊呢,像个女人似的,娇滴滴的,又是粉嫩嫩的,都可以滴出水来了,手感还不错。”
“哈哈,果真如此啊,长得细皮嫩肉。据说b哥最喜欢像这小子的这般的娘炮了。不如我们……”
“哈哈!阿城好主意。”
我意识到不妙,一把甩开了阿飞的猪爪,“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离我滚远点。”
干架,我是干不过他们了。以一敌三,那是非常愚蠢的行为。
“嘿!卵仔,你现在知道害怕了?你以前的嚣张哪里去了?你不是号称打不死的小强吗?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哈哈……真是废物。”
阿飞满脸神色嬉笑,像极了一条癞皮狗的无赖,“呸!真把自己当根葱了?要不是看在你那瞎子姐姐不断对我们哀求的份上,老子早就将你剥皮,然后来个挫骨扬灰了。”
阿飞说完,他伸手又来抓我的脸。我怒了,又不是阿猫阿狗,怎可随便乱摸?立马将他的手给挡了回去。
阿飞面色微微一愣,他嘴角一勾,马上对着阿城,阿忠说道:“你们两个过去把这卵仔给我架住。老子就不相信了,今天还治不了他。”
“混蛋!放开我,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在极力挣扎中。
无奈双胳膊被他们齐齐架空,我人本来就长得瘦小,骨架虚弱的像是个姑娘,一阵风好像都能给吹跑。
因为贫穷,可能身体是缺少营养的缘故,让我跟他们同龄人看起来,是那么的孤寒,瘦小,形同是鹤立鸡群般,无比扎眼。
“臭小子,别乱动,老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