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夜听见她的声音,心思清明了些,不再似方才那般肝胆俱裂,只是声音还有丝颤抖,“魅姬,叫个大夫来。”
“主子,她,她没事吧?”魅姬看着西凉夜抱着南宫仪抱得死紧,她自己又不能上前去试探,忍不住问道。
“她没事。”西凉夜淡淡扫她一眼,答道。
魅姬无话,转身出了人群,却小声嘀咕了一句,“想死也不找个高的地方跳!”
一时大夫回来,检查了,说是后脑勺伤着了,不宜搬动。
西凉夜只得找人抬了门板过来,把南宫仪轻轻地移到门板上。
大夫给她把了脉,开了药,说是并无大碍,多休息些时辰就会醒过来。
西凉夜方才放了心。
待打发走大夫,西凉夜立刻命人收拾上路。
魅姬假惺惺地走过来,一脸的担忧,“主子,大夫都嘱咐过,说是南宫公主不宜移动,这会子上路,怕是对她的伤情不利!”
西凉夜狭长的桃花眸闪了闪,淡淡地盯了魅姬一眼,似乎能穿透她的灵魂,“要是不走,耶律玄很快就追过来,岂不功亏一篑?”
魅姬见西凉夜起疑,不敢多嘴,只得去收拾南宫仪随身带的东西。
不过就是西凉夜给她预备的几套换洗的衣裳而已,因为南宫仪方才跳了楼,脑袋上有些血迹,身上的衣裳也染了尘土,西凉夜就让魅姬给她挑一套干净的换上。
其实西凉夜本想自己给她换的,又怕到时候南宫仪叨登出来,不待见他,只得让魅姬动手。
他还特意嘱咐魅姬,“把她身上带的东西都收起来。”
这样做,他是怕南宫仪万一什么时候想不开自杀。
魅姬答应了,拿了衣裳自去南宫仪的屋子。
南宫仪还昏迷着,屋子里就她们两个。
魅姬俯下身子,仔细地盯着南宫仪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妖冶的眸子渐渐染上了恨意,“男人喜欢的无非是你这张脸,你说,要是毁了你这张脸,还有没有人喜欢你?”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长长的指甲,在南宫仪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来回地画圈儿。
昏迷中的南宫仪,似乎觉得不适,眼皮跳了跳,睫毛也在轻颤。
外面忽然传来西凉夜的声音,“魅姬,快着点儿。”
“是!”魅姬收回手,恶毒地看着南宫仪,却硬生生忍住没有下手。
她手脚麻利地脱了南宫仪的外衣,看着只着一身淡粉色里衣的南宫仪的身子,曲线玲珑有致,魅姬的眼神又变了。
这个该死的贱人,不仅脸蛋儿迷人,就连身子都这般诱人采撷。
魅姬挺了挺自己丰满的身子,再看看南宫仪的,终是冷哼一声,“虽说该凸的凸,该凹的凹,但是太瘦了,男人还是不喜的。”
她相了相自己的身躯,终是满意地收回眼神,给南宫仪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裳。
西凉夜交代要把南宫仪身上的东西清理干净,魅姬却留了私心,只把南宫仪腰间荷包里的一些碎银子还有一包也不知道什么的药粉给收了,其余的,原封不动地又给她装进袖袋里。
她知道,南宫仪是个聪明的,说不定这些东西能助她逃走,到时候耶律玄把她找着,西凉夜就死心了。
不过是片刻,她就捧着搜来的两样东西出了屋子,递给在外头等得焦躁的西凉夜,“主子,这是从南宫公主身上搜出来的。”
西凉夜接过,嗅了嗅那包药粉,不由轻笑,这丫头随身都带着蒙汗药,警惕性还挺高啊。
再看那个装碎银子的荷包,上面的绣花还挺别致,虽然不晓得这是不是南宫仪自己绣的,但西凉夜还是欢天喜地地收到自己的怀里了。
只要沾染了她气息的东西,他都奉若珍宝!
收起了南宫仪的东西,西凉夜亲自进了屋,小心翼翼地抱起南宫仪,把她放到了外面停稳的马车上。
魅姬上了后头一辆马车,看着西凉夜怀抱着南宫仪进了车厢,她的眸子又酸又涩。
西凉夜坐稳之后,并未把南宫仪放在座椅上,而是紧紧地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