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直到手术室大门关闭,红灯亮起,他通红的眼睛才终于闭了闭,酸意和心脏的钝痛感没有消失。 他想到了昨天晚上,江叙白在他怀里问他“怕不怕”。 他没说怕什么,可商砚懂,他抱紧江叙白说:“不怕,因为我知道你会没事。” 可是怎么可能不害怕呢? 直到他彻底看不见江叙白的这一刻,商砚才知道自己有多害怕,害怕的手在发抖,害怕的双腿无力,害怕得不敢眨一次眼睛。 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江叙白的脸,有年少时的狡黠羞赧,也有成人后的张扬跋扈,还有温存时的温软可爱,念结婚誓词时的楚楚可怜,那些灵动的,鲜活的,可爱又可怜的江叙白,已经完全占据了商砚的生命。 是不能失去的,也是不能放手的。 商砚信过神佛,他吃斋念佛,想要清心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