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的眼睛转了转,凑到安母身边,小声说:“姐,什么情况你回头问安兴吧。这个小女孩哦,真不是一般的厉害。你出差以后,她就三天两头的来。一来就把安兴推进卧室,两个人把房门一关,具体做什么我不知道,也不好意思问。”
她推心置腹的模样让我觉得很恶心。
安兴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刚要反驳,反倒把自己的舌头咬了,窝火的不得了。
安母脸色骤变,很防备地看我一眼,将安兴拉到身边来,低声问:“儿子,你王阿姨说的是真的吗?”
安兴太阳穴周围剧烈地跳动着,“她说谎!妈,你不在的这段时间,王阿姨经常以各种理由把你留给我的生活费要走,我现在浑身上下一分钱都没有。她该买的都没买,还害我饿肚子,你出差的这几天,我又瘦了三斤!”
难得安兴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很欣慰。
保姆咬着下嘴唇,一副委屈的模样,“姐,这工作我不干了。来你家三年,我尽心尽力地照顾你们一家,回过头来,却被这样诬陷…;…;分明是安兴受到这小狐狸精的诱惑,把钱都给了人家花,反过来栽赃陷害我。我虽然是农村出来的,可最在乎就是声誉,就算讨饭,也不能活得这么没尊严。姐,我收拾收拾东西就走。”
以退为进,高明。
这个时候,我反倒出奇的冷静。
活到二十五岁,形形色色的人也见过不少。
余光注意着安兴,他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显然从小到大没被这样泼过脏水。
“王芳,你先别急着走,等我把事情调查清楚,还你清白。”安母拦着保姆,严厉的目光扫向我。
我很坦然地看着未来婆婆。
“小姑娘,你跟安兴是同班同学吗?”
“不是,我读高一。”
保姆一拍巴掌,“姐,你看看。都不是同班同学,却对安兴这么关心,感冒了还给送药来,他们什么关系,你还不清楚吗?”
安母深吸一口气,显然是在控制自己的情绪。
“妈,你别听她瞎说!”安兴很无措,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解。他气得眼泪直在眼圈里打转。
我心想,这次总算是长教训了吧?
像保姆跟情夫这种人,社会上可不再少数。
安母看着安兴,“我回来之前,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我在睡觉,什么都没做!”
“安兴,你什么时候学会撒谎的!”安母的嗓门往上拔高了几度。
“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安兴的情绪处于崩溃的边缘。
保姆跟情夫暗暗发笑,看到他们得意的样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好在,我早有准备。
“阿姨,你不信自己儿子的话,反而信两个外人的。我可以证明,保姆经常私拿你们家的东西给这个男人,他根本不是什么快递员。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小区附近的快递收发点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