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婆婆近在咫尺的威严面容,我敛下情绪,装作懵懂地看着保姆跟情夫。
两人虽然穿上衣服,可裤子的拉链都没拉,衣着凌乱,头发也乱糟糟的。
最最关键的是,遗留在空气之中的气味实在是太呛鼻了。
婆婆是个观察力很强的人,察觉到我说的话不对劲,眼睛一眯,朝沙发上看过去。
上面的可疑白色痕迹让她的脸冷下来。
“王芳,这个人是谁?你们刚刚在干什么?”
王芳脸红透了,绞着手指,支支吾吾地,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暗地里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安兴。
安兴还蒙着,没能理解我的意思。
我把心一沉,露出自认纯真无害的笑脸对安母说:“阿姨,你好。我是安兴的同学。他今天感冒没去上学,我买了药过来看他。安兴吃过药就睡着了,我正要离开。然后,然后就…;…;”
我装作胆怯地低下头,瞄向一旁的保姆。
保姆的脸都白了,嘴唇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我心想,没想到我们会在,而且,全都看得一清二楚吧?
安母注意自家儿子的脸色不对劲,急忙问:“同学,你跟阿姨说,你都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这个阿姨脱了裤子,跟这个叔叔在沙发上滚来滚去的,还发出啊啊啊的叫声。”
安兴的脸越来越红,犹如涂了一层颜料,他将头低低垂下,下巴都要扎进胸口了——就好像做错事的那个人是他一样。
安母严厉地问:“安兴,你同学说的是不是真的?”
安兴一边抠手指,一边迟疑地点点头。
就在这时,小眼睛的情夫忽然哈哈哈地笑了。
我皱眉,不满地低语,“有什么好笑的。”
情夫用手指摩挲着下巴,对安母说:“我是这个小区送快递的,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你的孩子跟他的同学脱光了衣服,互相抚摸对方的身体…;…;咳,这个年纪的孩子,对什么都好奇是很正常的。可这么做很容易误入歧途,我听保姆教训他们,也跟着附和两句。没想到,这个小姑娘还挺厉害的,跟我们打作一团。你一回来,又信口开河,把脏水泼在我们身上。”
我惊呆了。
这个人可谓无耻至极!
安兴也万万没想到,会被反咬一口,神情一下就慌了,差点没把手指甲掰掉。
“妈,不是这样的…;…;”
“阿姨,做了亏心事的明明是他们!”
安母左右看看,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