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贺姨妈在其中只需要稍微挑拨一两句,就足以操控贺夫人的情绪,这事儿她现在已经做得非常熟练了。
但一直到最后贺州也没有松口,气得贺夫人大骂他翅膀硬了就忘了娘,完全忘记了当初贺夫人跟他孤儿寡母相依为命的时候了。
祝明月一个人坐在休息室门口,看到贺州出来就迎了上去。
“夫人身体怎么样了?”
贺州无意跟祝明月说起这个糟心的话题:
“没什么,让司机先送你回家吧。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今晚你不用等我,自己早点睡。”
这还是他们自从在一起后贺州唯一一次要晚归,祝明月一时像是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儿才说:
“好,我知道了。”
贺州去了曲水会所。
张远舟赵行简他们几个组了局,说是要给他庆生。
一见面赵行简就打趣起了贺州:
“整个圈子都传遍了,说你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了祝明月大闹家宴,把自己亲妈都气得住进了医院,该不会是来真的吧?”
赵启铭原本只是说笑,没想到话音落下,贺州的反应却很古怪,他顿时感觉到一股荒谬。
“你……你不会是来真的吧?”
贺州淡淡喝了口酒:
“我要是来真的,早就让你们准备份子钱了。”
张远舟笑着跟他勾肩搭背:
“你要是真打算结婚,维港那块地,兄弟们送你了。”
“为了你这句话,我也得赶紧找一个了。”
看上去像是把这个话题轻轻揭过去了,但是张远舟喝了几口酒,想到贺州刚刚那个表情和语气,突然觉得有点不放心,起身走出门外叫来了曲水会所的经理。
“之前那个南雨呢?把她叫过来。”
经理只是赔着笑:
“南雨得罪了客人,已经不在这里做了。”
“不在就不在吧”,张远舟也懒得深究,“你们这儿还有没有什么新鲜货色?赶紧安排一个过来。”
所谓的新鲜货色是指刚进了会所还没有挂过牌的女孩子,干净新鲜。
经理最近确实又千挑万选了一个女孩儿,正愁没有机会送过去。
南雨之前不知怎么得罪了贺州他们,之后又被谢家那位爷点名道姓要丢出去,经理也保不住她。
但经理生怕失去这些大树,连忙上赶着说:
“有的有的,这个啊包您满意。”
“不是给我的,”张远舟朝里面努了努嘴,“挑个懂事点儿的,送进去陪贺总。”
贺州不知道他们在外面的打算,只是看到那个女孩子走进来时觉得有些眼熟,不由自主又多看了几眼。
随后才发现,那个女孩子,长得有点像祝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