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婉看着祝明月似乎关心的神色,似乎她真的在乎贺夫人的身体状况。
“你就当……是借此机会来做个常规体检吧。”
王佳婉把贺夫人装病的真相揭开来说给了祝明月,她的脸上还是那副和婉的微笑,人如其名,佳韵温婉。
她问:“你好像很惊讶?”
祝明月:“有一点,没想到你会跟我说这些。”
王佳婉唇角的笑意愈发扩大:
“让我猜猜表哥是怎么跟你说的?我们母女惯会做表面功夫的,说了什么你就当是放屁?”
“……倒也没有这么难听。”
王佳婉继续道:
“从他的角度来说,是没错的。”
“表哥早就已经不是姨妈能控制的人了,她们却天真地认为凭借母亲和长辈的身份,就能让他屈服。他又不是我哥,闯了天大的祸只会回家找妈妈……等着妈妈为他兜底。”
祝明月眼神定定看着她,没有贸然评价,脸上的困惑像是不明白王佳婉为什么突然如此剖白。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我有我的打算,不想让他们顺心遂意,我认为我们可以合作。”
祝明月自嘲地笑了笑:
“合作什么?嫁进贺家吗?那你大概找错人了,我并没有做贺夫人那么远大的志向。”
祝明月站起身往外走,在她身后,王佳婉扬声道:
“以为我们是同一战线的,还是说我看错了,你并不想报仇?”
祝明月背对着她,嗓音平稳: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王佳婉冷声道:
“三年前我见过你,在殡仪馆。”
“——你因为我哥哥家破人亡,而我不希望他回国继续被我母亲无底线地溺爱,我们可以合作。”
……
等贺州从病房里出来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
他妈妈和姨妈两个人都极力劝说他跟祝明月分手,不要再把贺家的脸面丢在外面任人耻笑。
还有就是劝说他去跟他妈看好的几个世家的女孩子见面相亲,最好今年之内就能把正妻的人选确定下来。
可笑,地位取决于绝对的实力。
贺家的脸面只会取决于贺氏集团的地位,不会因为贺州和谁在一起就丢得什么都不剩了。
旁人心里再怎么不服,谁敢当着他的面说三道四?
他只是冷眼看着她们两个一唱一和,他了解知道他妈这人,为人单纯,不至于生出这许多事情来,只是身边还有他姨妈这么一个亲妹妹。
贺夫人是个非常需要情绪价值的人,而长大后的贺州很明显并不能承接贺夫人强盛的倾诉欲,贺夫人只好把这些情绪投射到妹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