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渊抬手捏着阮兰芷的下颔,迫使她仰头看着自己:“阿芷难道忘记了我是怎么弄你的了?昨个夜里,是哪个哭着嚷着叫我怜惜些的?若不是怜你娇嫩……我早就真刀实枪的‘疼爱’你千百来回了。”
阮兰芷见他越说越无耻,浑身气的直发抖,自己明明没做过什么恶事,为何惹上苏幕渊这头禽|兽,平白无故受了多少辱没……
苏幕渊对待自个儿心爱的女子,简直就同街上的地痞无赖一般,什么下流话都要说一说。
这就好似年幼的孩童,终于得了朝思暮想的心爱之物,怎么玩弄都不够,非要时时刻刻地搂在怀里,拴在身上,才能放心片刻。
苏幕渊每回见到阮兰芷,都想狠狠地作弄一番,明明心里疼的要命,却又克制不住的想要欺负她:“阿芷你且记着,不管我这次要去戍边待多久,你都只能等着我,从今往后,你只属于我一个人,其他人,你连想都不要想,听明白了吗?”
阮兰芷并不搭话,她就是恼恨他这般强横霸道,分毫不顾及他人想法的模样,然而自己那点子力气实在是不够看,又怕惹恼了他,到时候又是不管不顾地在马车上对自己胡来,思来想去,干脆撇开头,佯做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样子。
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这苏幕渊明明就是个爱轻薄人的无耻之徒,哪里还有脸说些要求她的话来?
哼,她偏就不要如他的愿!等着瞧吧,反正塞北离京城有上千里的路途,到时候她想做什么,那苏幕渊哪里又管得着呢?现在暂且先忍耐着,等他走了,还不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说来说去,他这般威逼利诱,不过是吓唬吓唬她一个小姑娘罢了。
苏幕渊见她恼恨自己,只但笑不语,他想了想,重新将她的身子掰正了,强迫她面对自己:“前一年突厥汗国闹分裂,那赫连元昭的胞弟联合了几个对他不满的部落,一同反对他的统治,那赫连元昭自顾不暇,戍边这才平静了些。”
“阿芷,若是可以,我是绝不想离开你身边的,前日接到斥候送来的线报,说是突厥频有动作,如今塞北不太平,我已接了领兵的旨意,不日就要动身,我一心想着出发之前再见你一面……”苏幕渊说这番话,就是在解释他这两日的行为了。换做旁的人,他又何曾多费一句唇舌?
只不过阮兰芷已经气昏了头,她一心恨着苏幕渊的放诞无礼,下意识里就忽略掉了他所说的话中,那担心而又渴盼的语气。
两人别扭了一路,马车渐渐驶入京城,拐进赵府的胡同之时,两辆马车正候在巷子口,剑英和赵家主母王氏立在一旁,不停地朝外张望着。
王氏与剑英见是主子的马车过来了,赶忙迎了出来,毕恭毕敬地叫了声:“侯爷,姑娘。”
两人等了半响,那马车中的人也不见出来,细细一听,车里还隐隐约约传来别的动静儿,那断断续续的挑逗戏弄,与猫崽儿一般的娇嗔,听的人脸红心跳。
隔了好一会儿,那车里又传出细弱的哀求声与口舌相交的湿漉漉水声,吸吮声,以及男子低哑的调笑声。
剑英与王氏两个俨然知道马车里头坐的是谁,俱都不敢说话,只不动如松,面无表情地低垂着头。
约莫是天色渐渐晚了,苏幕渊方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怀里的小人儿。彼时,阮兰芷靠在苏幕渊的怀里,湿漉漉的水眸里眼神涣散,那被狠狠亲过的樱唇,水润亮泽地微微颤抖着,好半响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苏幕渊打横抱起阮兰芷跃下马车,剑英几步上前,想要接过姑娘,却被他冷冷地瞪了一眼。
“王氏,待会儿你送阿芷回去,该怎么应付阮府那老太婆子,就不用我说了吧?”苏幕渊淡淡地瞥了立在一旁的王氏一眼,问道。
王氏闻言,毕恭毕敬地答道:“奴婢自然知道,还请侯爷放心。”
“嗯,那你们就去吧,我回来的迟了,待会儿还得去皇宫,今夜圣上设宴,要本侯去喝送行酒。这段时日,阿芷就拜托你们照顾了。”苏幕渊说这个话的时候,他的眼睛完全是粘在怀里的人儿身上的,眼神里浓浓的不舍,看的阮兰芷有些头皮发麻。
苏幕渊动作轻柔地将阮兰芷送上另外一辆马车,后头还跟着一辆车里似是堆满了货物,苏幕渊开口解释道:“那马车里头的东西,都是我这两日抽空去御街里购置的,这些个物件儿都是通过剑英口述阿芷的爱好来准备的,若是还差了什么,你再差人交代王氏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