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矜北将被子拉到鼻尖,“你别在这闹了,赶紧回你自已房间去。”
傅书礼不仅没有起身离开,反而笑意更浓。
他微微侧身,身体向盛矜北靠近了些,“想让我听你的话也行,作为女朋友,你总得表示表示吧?”
被这样炙热的眼神盯着看。
盛矜北耳尖发烫,“怎么表示?”
傅书礼泛着青筋的手臂撑在雪白的枕头两侧,俯身凑近。
“要不,给我个晚安吻?”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面颊,在这寂静无垠的深夜有种说不出的暧昧。
盛矜北下意识抵抗,伸出的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触碰的一刹那,像触电般收回手。
男人衬衫纽扣开着,胸肌隆起,轮廓分明。
火热,烫人。
她掩面,“你。。。你这不是为难人嘛,我没准备好。”
傅书礼眼神黯淡一瞬,连自已都没察觉。
他忍不住笑说,“逗你呢,看把你紧张的,好了,快睡吧,不早了。”
他帮她重新掖好被子,调好室温,“别怕,有事喊我。”
凌晨三点半。
梦魇来势汹汹。
盛矜北自分手那天重病后,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好似要将她扼杀在僵硬的躯壳里,四肢像水泥灌溉般禁锢。
十五岁那年,她第一次见他。
少女羞赧喊他司臣哥哥,他送了她一朵来自南国的木棉花。
她养了十几日,见证了它花开正盛,衰败,枯萎,直至腐烂。
烂到骨子里。
清醒的一刹那,神志是恍惚的。
她看着窗帘缝隙里漏下来的光和耳旁回荡着的空调风声,根本分不清今夕是何年。
掌心陷入一片温热。
盛矜北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却在这瞬间,一个熟悉且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北,别怕,是我。”
她猛地转过头。
借着微弱的光线,傅书礼的轮廓在黑暗中若隐若现,高大又可靠。
“书礼。。。”她声音带着哭腔,还未从梦魇的恐惧中完全脱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