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江月来说,这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自从她选了中间的座位,周颂年就再也没理过她,在场所有人都把她当成空气。
宋珏对着周颂年态度很是客气:“颂年,这是魏长山魏厅长,当年你父亲做生意的时候,我们都呈过他的情。”
自古官商不分家,能在G市站稳脚跟的企业,没有哪一个上头没人。
周颂年还更特殊些。
周老爷子的第一桶金靠的结婚,他的妻子,也就是周颂年的奶奶是大院子弟,身份特殊。
因着这一层关系,周家只要不是犯了天条,基本上官商两界极少有人敢来招惹。
而魏常山,他从周泽那一辈开始就跟周家有利益交换,就连他上位都跟周家脱不了关系。
如今他在政斗中落败,退休养老,算得上是失势了。
“如今他儿子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你,我也怕是老一辈有交情,小一辈不认识,所以才开了这次席,让大家有什么话都说清楚,也免得下手太重,闹到明面上来,各自伤了情面。”
宋珏这话说的很有水平。
魏常山也适时站起身来,对着周颂年道:“周总,我也不敢跟您有多套近乎。”
周颂年面上彬彬有礼:“您客气,论起来您还是我的长辈,实在不需要这样说话。”
听着挺谦卑,但他人坐在座位上不动地。
周围人看这情形,也知道这不过是场面话。
江月坐立不安,她总觉得这事跟她有点关系,毕竟魏语迟跟她确实有些不清不楚。
但又不太相信。
毕竟周颂年跟她说过:“月月,别把你自已看得太重。”
“我的情况您也知道,膝下就两个孩子,语迟他大哥前些年开车出了事故,至今还没醒来,算是个废人,论起来,我也就剩他这么一个儿子。”
魏常山重重叹气:“当年他是得罪了您,但也吃过教训,我那时上门说和,您也应了,只说让他离开本市,最好到国外,只要您不见着就行。”
“但现在他回来了。”
周颂年抬眼看了看魏城:“当年我说过,只要他不在我面前晃悠,不给我找事,我就当他不存在。”
“但现在呢?”
周颂年说:“看来您是不太管得住儿子。”
魏常山听见这话有些心惊。
当年的事情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魏语迟是他的私生子,但很受魏城喜欢,而魏常山还有妻子高敏跟婚生儿子魏语城,不同母的兄弟,利益纠纷太多,自然爆发竞争。
起初不过是些小摩擦,最多让人觉得有些烦心。
但后来愈演愈烈,高敏跟魏语城像是背后有人指点,有几次甚至险些害了魏语迟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