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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的圣母病四（第2页）

“这哪里是大专文凭，估计小学毕业没都要找你当时的校长问问。”

听完我的话，她估计气急了，冲上来就想挠我脸。

我爸用尽了力气把她推到一边。

估计是刚刚她砸门动静太大了，房屋外已经有不少邻居占了位置准备看戏。

“就是这姑娘啊，上赶着抢陈悦男朋友。”

“谁说不是啊，那天我一瞅那男的，贼眉鼠眼的，她可好还上赶着。”

“现在还想要房子，她真以为自己天仙下凡啊，想屁吃呢？”

门口一堆人，你一言，我一语。

听的陈洁莉几乎原地崩溃，躲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脸。

没多久，大伯又返道回来，好声好气，颇为不要脸的问我爸，“建国啊，当初不是说好给房子的吗？说好的事怎么能收回去呢？你也好好和悦悦说说，潘辉的事我们就不计较了。”

“说好？谁跟你说好了，我怎么不记得了。”我爸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你们再不滚，我就报警了。”

我爸挡在我身前。

曾经多少次，我希望我爸就这样挡在，护着。

终究是太迟了。

“陈洁莉，你现在回去收拾那些破铜烂铁还来得及，再不回去，物业就要帮我清理掉了。”

十二

从民政局出来那天，心口沉积多年的恶气也散尽了。

可是意外看到了潘辉。

他的脸上有好几天没有刮的胡茬，满脸醉态，隔着老远也能闻到一股酒臭味。

我拉着我妈想要躲远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明显能看出来他最近时运不济。

我不想受牵连。

谁知道他直冲冲就冲着我们来了，一口一个贱人，都是你害的我。

“贱人，你设套害我。”

我没回嘴，因为感觉跟这种人讲也讲不过，那也骂不过。

拉着我妈又快走几步，想走到人多的地方，好保障自己的人身安全。

身后传来啤酒瓶破碎的声音，伴着行人的尖叫声。

嘈杂声中，我看到我妈甩开我的手朝我爸跑去。

玻璃碎片落地，潘辉清醒过来，想从几个过路的押着他的保安手里挣脱出来。

我爸摇摇摆摆站不太稳。

我觉得有些眩晕，视线也开始不真切。

救护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的时候，我才听到自己好像喊了一句，“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