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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的圣母病四（第1页）
5十
我妈起身，“别人家的事处理好了，现在说说我们家的，我要和你离婚。”
我爸轻轻叫了一声，“玉芬……”
我妈似是已经耗尽了耐心，头都不愿意扭回去看一眼。
这些年，我妈一直忍着，努力维系家庭关系想给我们一个完整的家庭。
她确实辛苦了。
“陈建设，这些年我一直怨你，一边怨你，一边原谅你。当初嫁给你，就是因为你是一个好人，送我妈去医院，给我妈垫付医药费。”
“人人都说，你要嫁给一个本身就好的人。我觉得你就是。”
“后来，熬不下去了，我想着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吃，自己熬过去就好。总要给孩子们一个完整的家。不要将来找对象被人挑理。”
“我以为这些年，逼着我和孩子们步步退让都是你的错。可今天我想明白了，逼着孩子们步步退让的除了你，还有我。”
“我要是当初在你送辰辰的时候，狠狠心和你离婚。哪怕给不了他们完整的家庭。”
“至少我会给他们完整的爱，让他们将来有保留和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的能力。”
“让他们不至于像个仓鼠，所有好东西都要藏起来。”
“孩子们懂事，也努力维系这个家的和睦。可是他们懂事不能成为我压榨他们的理由。”
“从今天开始，我们把财产分清楚，你当你的老好人。我这人自私，不想当老好人，我只想当好妈妈。”
我妈一口气说完，我居然开始感觉神清气爽。
“玉芬……”我爸轻轻的叫了一声。
他不敢大声，生怕震碎了原本就薄弱的关系。
“玉芬，我不对，我错的离谱。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其实就是回答，机会给了二十多年了，只是有人抓不住。
“下周一就去民政局吧，别拖着了。”
我看着我爸，双手捂着眼睛，泪水从指缝里流了出来。
那一滴眼泪或许会扬起微不足道的尘埃，可在我心里已经掀不起一丝涟漪。
我说，“之后老了，你要是去住养老院，疗养费我会出。不去的话，生活费我也会打你卡里。”
“当初你给我们的就是剩下的。现在如果有多余的情感，我也可以给你。没有多余的，谁也不要要求谁。”
十一
掐着时间，我们谈话刚结束，门口就传来砸门的声音。
“陈悦，你凭什么找人扔我东西！”
是陈洁莉。
“就凭那是我家，你的东西放我家，我凭什么不能扔。”
“你家？你看看房产证上，是陈洁莉的名字。”
“呀，还真是，不过这本证呢，就是我在小学门口5毛钱买来，也怪你，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房产证的证都是错的，你也不认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