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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的圣母病三（第2页）

“全天下便宜都写你名字了？”

“你…你！建国，你看你养出来的好女儿。”说完他使劲拍了拍桌子，“你说怎么办吧。现在潘辉又被公司开了，洁莉闹着要离婚。以后还怎么嫁人。”

“呀，被开了呀。怎么说呢，那封举报信还是我发出去的。举报潘辉作风不正，勾引实习生。”

我颇有点幸灾乐祸，说话的语气都忍不住夹了起来，就差得意的站在茶几上好好跳一段了。

我爸急了，扬起巴掌就打算往我脸上招呼。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一样，总以为巴掌是一个父亲的权威。

可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当初媒人介绍潘辉给我认识之后，没多久我就知道他同时交往了好几个。

本来想直接分手不联系。

可是正好遇到大伯一家朝我要房子。

既然房子送到了，那婚事我也不介意帮我的好妹妹包办了。

毕竟好人做到底。

光有礼物给我的好妹妹怎么够，一碗水端平，我那圣母癌的父亲怎么可能没有。

九

录音笔里缓缓有声音流出。

“爸，管叔叔家要一套房子也能给吗？会不会太夸张了。”

“有什么夸张的，那是你叔叔的命换来的房子。小时候，你叔叔快饿死的时候，我给了他一块红薯。这么多年，他都在还这份恩。”

“一条命换一套房，也值得。”

“哈哈哈哈，傻丫头，偷偷告诉你，那块红薯边上有别人放的老鼠药，我只是不敢吃，不然哪里轮得到他。”

大伯那得意的口吻一遍一遍来回在空气中震荡。

刺激着我爸的神经。

他就像一只泄气的皮球，一点一点的缩小，脸上的皱纹，隐藏于黑发底下的白头发。

瞬间变得醒目。

命运将过去以红薯为要挟的恩情一帧一帧的放映在他的面前。

过了很久很久，他才缓缓开口，“大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肯…肯定不是啊。这丫头在挑拨我们的感情。这么多年大哥怎么对你的，你都看得到啊。”

“是啊，这么多年，大哥说嫂子生不出孩子，要把我的孩子抱过去。都是一家人，谁养不行。”

“大哥说，洁莉要找上门女婿，所以让悦悦把房子让给他。”

“这么多年，大哥张口就是让我剥皮抽骨，我想，都是一家人，没有大哥就没有我。”

“可是大哥呢？大哥给了我什么。一块沾了老鼠药的红薯？”

“为了大哥口中的恩情，老婆埋怨我，从陈辰生下来开始就一直分房睡。孩子埋怨我。”

他嘶吼到最后，只剩低低的呜咽声，裹着悔恨，和落寞。

只是究竟是为自己满腔赤诚被错付，还是对我们有所亏欠。

大伯倒是理所当然的说，“反正不管我解释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也没事，陈悦坑洁莉结婚，也赔了一套房子。这事就算两清，互不相欠。”

好一个互不相欠。

家门被狠狠砸上，砰的一声，震的上的画都微微有些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