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拎着裙摆上楼,留张叔一人在原地思考到大脑冒烟。
这个“赏”,是什么意思?是要他多买点的意思吗?
手腕一沉,端着的茶水险些洒出来。
张叔方然初醒,敲了敲房门。
“滚!”许梅随手抄起旁边的枕头,扔了过去。
“许夫人,是我。”张叔面色泰然,处变不惊。
世上本没有淡定的管家,但大场面见的多了,便成了淡定的管家。
许梅:……
好尴尬,这个时候该怎么办呢?算了,她还是装死吧。
……
洗澡,护肤,更衣。
一套流程下来,陈蝶容光焕发,丝毫看不出昨日的病态。
乌黑的秀发自然下垂,发尾还有些潮潮的,桃子拿着木梳,一下又一下地梳着。
“夫人,今晚我会为您画一个简约大气的妆容,来搭配您这件衣服。”
“嗯。”陈蝶翻着书,淡淡地应了一声。
“那发型……”
“用簪子挽上。”
……
迈巴赫停在庄园门口,傅琛倚着车门,从车里摸出一颗烟。
陈蝶慢步走来,袅袅婷婷,“夫君,久等了。”
她披着一件纱织披肩,圆润的肩头若隐若现,发丝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一根黑檀发簪稳稳地插在其中。
微风吹过,拂起耳边的碎发,抹去了凌厉,平添了几分温柔。
傅琛把没来得及点燃的烟揣进兜里,替她理了理吹乱的头发:“你昨天不还嫌这件衣服漏太多吗?”
陈蝶不自觉拢紧了披肩,嗔了他一眼:“夫君昨儿个还说,这衣服好看好看,衬妾身。妾身又怎敢嫌弃夫君的眼光?”
隔着隔着薄薄的纱料,灼热的体温打在她的腰间。她的脸颊微微发烫,一扭身钻进了车里。
那红晕一晃而过,却被傅琛敏锐地捕捉到,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泛起点点涟漪。
如今的陈蝶鲜活可爱,到有些曾经灵动的意味。恍惚间,还以为是曾经的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