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父皇在,儿臣这个太子必然当的安稳!”李修文洒然说道。
说罢,他又轻声嘟囔了一句,“如果父皇那什么……儿臣也有办法,让他们安稳。”
他的太子之位稳不稳,跟臣子有关系,但没有那么大。
只要皇帝不开那个金口。
他们能影响到李修文太子之位的,只有一条。
扶持其他的皇子搞宫变!
李修文还真没有多么在乎他们的看法。
“嗯?”李重耳的眼神陡然变得危险了起来。
“你这个混账东西,已经这么快开始惦记朕的位置了?”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注定不会是个好兵。同理,不想当皇帝的太子,注定是个废物。儿臣暂时倒是没有惦记父皇您的位置,但儿臣必须去认真考虑如果儿臣作为皇帝该如何去做。”李修文坦然说道。
李重耳有些讶异。
他现在终于确定,他这个不长脑子的儿子,开始长脑子了。
接连数次刺杀,看来真的是让他藏不住锋芒了。
“太行山匪患汹涌,旬月以来,已啸聚数万之众,大有席卷天下之势,说说你的看法!”李重耳问道。
“儿臣没有看法,既然是匪,朝廷唯有一个字:剿!”李修文说道。
“为何不能是抚,招安他们?”李重耳若有所思。
李修文瞥了一眼皇帝,马背上坐了大半辈子的皇帝,居然能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这是在故意考校他吧?
“若不打疼他们,招安只会引起更大的动乱,让他们轻视朝廷。”李修文说道,“单纯的招安,只会让他们认为朝廷软弱,在往后更加的肆无忌惮,朝廷不能扮演一个老好人的角色。”
“太行山匪啸聚数万之众,应该是我大魏开国以来最大的一次匪患。朝廷如何应对这一次的匪患,不仅仅关乎此刻,更关乎天下时局。”
“天下其他的匪患,敌对的国家,皆在看着朝廷会如何处置此次匪患,以此来判断我大魏的国力,决定他们接下来的动作。”
李重耳微微颔首。
同样的问题,他在今天问了四个儿子,得到了四个完全不同的答案。
李元景的回答是,当招抚他们,让他们解甲归田。
李不思则认为,朝廷当遣使施压,饶恕寻常匪众的罪过,逼迫他们向朝廷投降,然后只诛首恶。
李禛给的建议是几人中最复杂的,他列了好几种可能。
大概是朝廷应当大肆封赏匪众里面的小头目,对真正的大头目严词申斥,然后随意给个小官,并限期解散部众赴任。
先让他们自己狗咬狗,如果咬起来了,就利用对方内部的混乱,亲近其中一支,利用对方引兵进山绞杀匪众。
如果没咬起来则又是另外一种情况。
这本是李重耳解决自己内心纠结的一次临时考校。
结果考校之后,他更加纠结了。
儿子们都太优秀了,也是个麻烦。
综合四个儿子的看法,他是更倾向于李修文的。
李修文的说法,也完完全全的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大魏立国之后最大的一次匪患,必须重剑出鞘,扬我国威。
但,李修文和李禛的建议结合起来,其实才是最妙的。
可惜,这二人不可能和气共事。
李重耳表示,真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