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了扭,就要把双手撤走。
这下,反而是他抓着不放。
天知道这个人是吃什么长的。安安唯一能肯定的,丫绝壁不是吃可爱多。哪里有吃可爱多的男人跟个黑洞似的,抓住人就能牢牢粘住,扯得人像是要关进他那双黑幽幽的眼睛里去似的。
唔。。。。。。安安忽然福至心灵,她想,他可能是吃蜘蛛网长大的。蜘蛛网不是专黏蜘蛛大人的美味大餐么?
容不得她发散性思维太久,郑子遇忽然低下头来,他微微凉的脑门在她额头上“笃”的一下,一撞。
沈安安吃痛,瞪他。
他声音沙沙的,藏着一种她不知道的诱惑。
他说:“不认真。”
沈安安怒:“我哪里不认真了?你才不认真!你全家都不认真!”
他蓦的笑了,嗓音轻轻的,像她小学时候,她老爸买回来给她玩的尤克里里刚发出来的那一声轻响,好听得她浑身都轻飘飘。
他说:“是,我不认真。那你现在听好,我要认真了。”
沈安安扯扯嘴,很不以为然。
郑子遇抵在她额上,每一次呼吸伴着每一个字音,都像是一道魔咒,从她的眼前扑散,散落到她的气息中,钻入她的耳膜,凝入她的肌理。
他说:“我明白。可是安安,我也会吃醋。不是比谁高,比谁帅,就会比谁更有信心。而是谁在谁的心上占据了一席之地,谁就会患得患失。你让我患得患失,你让我害怕了。”
在沈安安的字典里,男人从来不会说“害怕”两个字。她记得她老爸前几年特别喜欢玩一款游戏,游戏的名字叫做“如果是男人就不怕玩过一百关”。她老爸说,他一开始玩那款游戏是在酒桌上,他老人家一把年纪了,还和小年轻似的玩游戏?麻将不好打么?纸牌不好抓么?哈尔滨啤酒不好喝么?可一看到那款游戏的名字,她老爸就毛了!上!谁不上谁就不是男人!男人还能怕?扯犊子呢?
可这会儿,她看上的这个男人,她选择的这个男人声音沉沉沙沙的跟她说,他害怕,他因为她而患得患失。
沈安安不但没有他不男人的想法,反而觉得。。。。。。她老爸那种鲁莽的man根本就是装逼的初始级,而郑子遇才是完美诠释了man最高级的典范。
扭了扭嘴唇,她发现,她要被他说服了。这真不是一个好的现象。有没有十分钟?还是只有五分钟?他还没跟她解释那天晚上的事情!
沈安安勉强稳住心神,往后欲退一步,他逼得她脸颊热烘烘的,耳朵也热烘烘的,明明她进门前已经脱掉了羽绒服、手套、帽子,怎么还是周身发热,脑子不大清醒?
她怀疑,他刚才给她喝的水里一定加了迷魂剂,要不然她怎么晕陶陶的呢?
“你,你别以为你给我灌迷魂汤,我就不生气了。”
话说得很强硬,底气却是不足的。
郑子遇再贴近她,他的唇离她的只有千分之一。
“迷魂汤?”
嘴唇轻喷,每一个字眼都轻轻碰撞到了她红唇上。
沈安安脑中“轰”的一下,满脑子都是:死了死了。。。。。。。
他说:“这样才叫灌迷魂汤。”
言毕,薄唇轻碰颤抖红唇,轻描慢磨,舔舐缱绻,进而缓缓喂入。。。。。。。
温水煮青蛙,沈安安想,嗯,青蛙死得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