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这么件大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再说那也是你侄儿关心你终生大事。”
他不说话,垂眸抿茶,眼尾寒意三分。
傅言之马上补了句,“你放心,这件事若修打死不会外传,整个傅家他最怕你怎么敢不经过你允许乱传是不是。”
他轻笑,很冷。
“针我是没有,但我有刀。他要是不闭紧嘴,我就只好割了他舌头。”
“是是是,你的要求我一定转达,所以吃饭的事……九爷愿意赏脸?”
“暂且订下。”
傅言之高兴了,想着傅若修好不容易拜托他一次,要是搞砸了可没脸再去见儿子。
快十一点多,老太太搂着楼音出来。
“时间不早,音音明天还要训练,散了吧。”
傅明庭起身,另两人跟着起身,各自取了外套一起从屋里出来。
老太太不厌其烦的叮嘱三人回去路上小心,傅明庭喝了酒,一上车就有点犯困,手臂撑着头靠在左侧车窗上。
楼音随后,临上车前回了句,“傅奶奶我们走了。”
“小心些。”
她上车就闻到那股馥郁的红酒香,他阖着眸,轮廓流畅细腻,灯辉与之相融。
突然觉得,傅明庭就如文章里说的那般。
月色与雪色之间,他是第三种绝色!
车子开始移动,凉意从窗户往里面灌,楼音取下围巾靠过来想要给他遮上,这样吹冷风容易感冒的。
“音儿。”
他声线很低醇,像车厢里的红酒。
“嗯?”
她小心脏有些发抖,不知为什么开始加速。
“我不冷。”
“你,你靠着窗,容易……”
腰上一紧,傅明庭把她搂进怀里,埋首在脖颈处深吸一口,蹭着她发烫的小脸。
“抱着你很暖和。”
“九,九哥。”
“音儿。”
“在。”
“九哥……很爱你。”
她呼吸一滞,心中悸动灼热,然,他又补了句,“爱了你,很久很久。”
“九哥,我们是不是见过。”
“见过。”
她心中开始慌,躁动,不安,惊愕,和感动……
“爸爸葬礼的时候,有个人单独见我。穿着松枝绿的军长,裹着一身大衣,在一颗柏树旁给了我一张纸。”
她深吸一口,眼泪滚出来,“还,给了我一颗大白兔奶糖。”
他一身喟叹把她抱紧,“是我。”
内疚感汹涌而至,拽紧他胸前的衣服,“我,对,对不起,我,我忘了,没有认出来九哥。我,我不应该忘记的,年少时有个兰芝玉树般的男孩子时常来看我,总给我带奶糖,我,我不该忘记,我应该把你像烙印一样刻在心里。”
“嘘,没事,没事,九哥会来找你的。”
“可,可我把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