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咛从她眼中看见了自己,温声问道:“还不睡吗?”
沈漾舟看着她:“已经睡了一天了,睡不着。”
简咛思忖片刻:“想做点什么吗,聊天?”
沈漾舟忽然道:“睡觉不脱内衣对身体不好。”
简咛方才换睡袍换得急,确实没想着要脱内衣,这会儿提到了,束缚着确实不舒服。
只是……
嗯,这人要看着她换?
想让对方转过身去,转念一想,别说看过,她哪里没被这人摸过,抿了抿唇。
瞧着对方看她的眼神格外清澈,而且还是个病号,也没多纠结,把自己盖好,手伸进被褥中,窸窸窣窣一番,快速系好浴袍带子,将内衣放在一边。
窗外雨似乎停了,屋内太过安静,任何细微的响动都能听见。
沈漾舟看不见任何春光,只需听声音,发热的脑子自动生成且浮现种种画面。
秀手轻挑带子,微微弯曲解开,触碰背脊上颤动起舞的蝴蝶骨,三扣,先开上下两颗,中间那颗解开那瞬,圆弧没了束缚,带着微微重量轻跳几下。
她想接住。
指腹或是手背从白雪梅红上擦过,软的,热的,又离开。
重新系好带子,做好一切后,简咛看向了她:“好了。”
沈漾舟嗯了一声。
简咛拧眉:“脸怎么更红了?”
说着就要起身拿体温枪。
沈漾舟拉住她的手,声音有些哑:“别走。”
简咛耐心安抚:“不是要走,只是拿温度计给你量体温。”
沈漾舟摇头,
简咛:???
不解道:“为什么不呀?”
总不能是害怕吧。
沈漾舟颤着眼睫:“我害怕。”
什么东西,简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有人怕打针,有人怕打雷,有人怕吃药,有人怕黑。
这人居然是自己怕量体温。
有点意思,她倒要听听她怎么说:“为什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