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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漾舟坐起来,接过水杯喝了几口,睡衣袖口微微下滑,露出小臂上的青黑色。
瞧着刺眼。
简咛面露担心,欲用指腹轻轻碰一下,快挨着是又收回手,声音带着担忧:“怎么弄的?”
梦里,沈漾舟没那么克制,撇了撇嘴,委屈道:“疼。”
简咛牵起她的手,微微弯腰,给她轻轻吹着。
暖热的气洒在手臂上,带着节奏轻轻柔柔,痒意盖着了痛感。
沈漾舟感受着这一切。
恍然觉得如果能做简咛精心呵护的瓷器其实也很好。
壁钟的分针一圈一圈转着,还差几分钟便是凌晨。
沈漾舟问道:“要一起睡觉吗?”
啊?
简咛愣了下,问道:“要我陪你睡吗?”
生病时人确实会变得脆弱些,就比如这人,居然都哭了,需要□□也没什么奇怪。
沈漾舟点头:“可以吗?”
简咛低头看了看衣物。
沈漾舟瞧出她的犹豫,说道:“有新的睡袍,换上就可以了。”
起身要给去拿。
简咛拉着她:“我去拿吧,你给我说在哪?”
按着指示,拿到了浴袍,简咛也没避讳,直接脱下沾了雨水的衣物,换上干净的浴袍。
白皙熟悉的肌理一闪而过,沈漾舟怔楞期间,简咛已经走到床边,掀起被子躺进去。
床很宽,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简咛又给她量了体温,退到三十七度了,已经没烧了,问道:“开着灯睡还是关着灯睡?”
沈漾舟:“开着。”
“想看看你。”
简咛眨眨眼,睡好,耳朵有些痒。
先是平躺着,不到一分钟,又想起方才这人说的想看看她,没再犹豫,翻身侧躺着。
措不及防两人目光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