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麦朗拿着啤酒瓶晃了晃,“今晚我能喝酒吗?”
“当然可以。”陆朝深看了眼麦朗手上的杯子,又说:“但每次只能倒一半。”
麦朗立刻倒了半杯:“遵命。”
有了酒之后,麦朗吃得很慢。
“趁热吃,”陆朝深提醒,“凉了就不好吃了。”
麦朗喝酒只喝一小口,然后再啃一点羊肉:“我看网上说,配合着下酒菜,小口小口地喝,就不容易醉。”
“酒量很大部分是天生的。”陆朝深不知道麦朗为什么对训练酒量有这么强的执念,只能适当地劝一劝,“尽量少喝点,喝多了会损害肝脏。”
“没关系,就这一次,之后我就不喝了。”麦朗说着,重新拿了一个杯子,“你要喝吗?”
桌上摆着一个提灯,暖黄色的光照在麦朗的脸上,眼神好像是清醒的。
不管怎么说,陆朝深这次不会再拒绝了。
“我陪你喝。”
几个回合下来,麦朗的话开始越变越少。
陆朝深问:“有感觉了吗?”
毕竟要是在这里吐了的话,可不好弄。
“太小看我了,”麦朗摆摆手指,仿佛能驾驭一切:“放心吧,还早着呢。”
后面,陆朝深就没再喝了,其实他俩都喝得不多,陆朝深喝得更少些。
事实证明,真正醉的人会说自己没醉,而没醉的人会说自己醉了。
小口喝酒确实能缓解醉的速度,那酒量就那么点,终究还是要醉的。
天完全黑下去,陆朝深看麦朗喝得晕乎乎的,又试探道:“要不要进去睡觉。”
麦朗什么都没说,直勾勾地看着陆朝深,看了好一会儿。
酒精把这份炽热助长得更猛烈,半晌,麦朗突然把椅子移得更近了一点。
“我现在还不是特别想睡觉,就想看一会儿星星。”
“哥,”麦朗的语气像是即将要索求什么。
“我想借你的腿躺一躺。”
朋友之间借个腿躺一下,应该没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