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转眼就到了,这次选来的妖艳成熟型的美妇人果然更合他的意,赵二流连温柔乡,连自个儿府邸都不想回去了,干脆搬到京郊的别院上,日日与美人风流快活。
到了第三天早上,他又搂着美人睡到下午才起来,美人忽然撑起身子伸手把他摇醒了,他有起床气,醒了之后颇为不耐,伸手重重给了美人一下:“干什么?爷正睡着呢,想要什么等爷起来再说!”
美人挨了一下脸上也不见恼色,仍旧温柔顺从,轻轻提醒道:“爷,您该把我送回去了,错过了时辰可就不好了。”
赵二这时候彻底清醒了,要说这美人实在合心,他也没彻底腻歪,就这么送回去他还真有点舍不得。
他想了想,伸手在美人粉脸上捏了捏:“乖,别闹,爷回头再给你买几样好首饰好脂粉,回去的事儿过几天再说,爷不会亏待你的,就是你们老鸨那里,爷也会把钱补上的。”
美人静静听了,轻声问道:“爷是打定主意不把我送回去了吗?”
赵二反手搂住她,在她身上上下其手,嘻嘻笑问:“跟着爷不好吗?”
美人不答,他忽觉的手下触感有些不对,把手凑到眼前来看了看,就见一手滑腻的斑斓色彩,惊疑道:“这是。。。”
美人笑了笑,整个人像是融化了一般,有什么东西不住从她身上流淌出来,只有纤长的指甲长了寸许,还在不住地往长了长。
她不顾赵二的惊恐,伸手揽住他的脖子,狎昵道:“爷,时辰到了呢。”
“啊啊啊啊啊——”
。。。。。。
师徒两个之间满是暧昧情愫,沈乔现在虽也觉着自己没法回到原来,对淡长风只有师徒之情的情形了,但说到有多少男女之情也很难说,总归是感激大过喜欢的。
再者说来,沈乔不比淡长风,他身份地位摆在哪里,于家中又无牵无挂的,想讨厌谁就讨厌谁,想喜欢谁就喜欢谁。对她来说,世人的闲言碎语反倒是小事儿,如何对家里人交代才是麻烦事。
不过话说回来,淡长风的家里人好像没怎么听他提起过。。。
他见沈乔思索着思索着忽然抬起头疑惑地看着自己,忙问道:“怎么了?”
沈乔斟酌了一下:“不曾听师父提起过家中长辈。”
他不知道她怎么短短几瞬就想到这么远的地方去了,静默片刻,神色忽然淡了下来:“我娘在我幼年的时候早亡,我爹在我十几岁的时候也去了,如今家里只剩一位伯父,正在山上清修。”
沈乔忙致歉道:“我不是有意。。。”
他道:“无妨,我对你知无不言,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一并问了吧。”
他说完讥诮地挑了下唇:“哦,我忘了,我爹还有一位姨娘仍在世。”
沈乔奇了:“姨娘那不是。。。妾室?出家人也能纳妾?”
他思路格外敏捷起来,十分会捡姑娘想听的说:“只我爹如此罢了,我们虽不比佛门子弟要一生禁欲,但也大多一生只有一位道侣,更有不少终身不娶的,我爹那般的才是异端。”
他说罢,狭长的眸子眨也不眨地瞧着她,暧昧含笑道:“遇到你之前,我本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成婚的。”
沈乔有些尴尬,心里却不自觉欢喜,轻咳一声转了话头:“那。。。令尊是怎么死的?”
要说方才淡长风脸色不好看,这回直接是黑了,不过这脾气却不是冲着沈乔来的,咕哝一声才道:“纵欲过度。”
“。。。啥?!”
她揣测师父爹最普通的死法就是病死在床,最离奇的大概是死在某次降妖捉鬼里,没想到现实比她想象的还要离奇,而且离奇的一点也不高大上==。
淡长风往常虽觉着自己老子死法丢人,但也没有特别难堪,这回在自己未来媳妇面前提起来觉着格外尴尬。
他在心里鞭挞了自己的死鬼老爹一时,这才索性摊开了说,蹙起浓冶的眉毛面有厌恶:“他好色如命,家里的姬妾不下百人,年纪大了还纵情声色,结果死在姬妾的床榻上了,也算是求仁得仁。”
沈乔出言安慰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总觉着哪里怪怪的。。。
淡长风:“。。。”
她听完心里生出莫名的自豪感,不比不知道,一比下来还是她爹靠谱。
他没再说话,正好屋内的光线渐渐暗了,他白的像是玉雕般的两根手指随意弹了弹,动作不带一丝烟火气,屋里的几盏灯却已经点着了,沈乔在一边看着也觉着赏心悦目。
她瞧着瞧着冷不丁跟他视线正对,两人对视片刻,她正要尴尬地挪开视线,他忽笑了笑,问道:“乔乔,想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