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统回头看着杜蘅芷,拉着杜蘅芷去喝酒。
江采菱也被吸引过来了,后面跟着江采萍——现在,终于是江采萍在后面依靠她了。
阿满和小龙女还在一边争什么:“告诉你,要论交情,也是放龙哥哥先认识的我,你靠边站。”
“那又怎么样?”阿满是个妩媚的笑眼:“我好歹跟他拜过堂,他亲手给我揭的盖头!”
“盖头……”小龙女咬了咬牙:“肯定是你骗了放龙哥哥!”
一道火焰色神气,凌然而起,阿满也不怕,歪着头还在吐舌头。
一边有几个神灵赶紧去劝:“两位万万莫要动气——动气也莫动手,这里的,可都是自己人,池鱼之殃,就不好了。”
这里大乱,我奔着那个宫室就过去了。
“七星,你怎么不喝?”程星河立马就注意到了我,伸手就把一个小瓶子扔给了我。
小小一个瓶子,青玉瓷的,像是晴日天空。
他冲我挤挤眼:“这几位都太能喝了,我怕你摸不着,偷着给你藏的。”
说话间,他又被皇甫球给拽回去了,皇甫球一张娃娃脸现如今也醺的通红:“你刚才说那个行酒令,怎么行来着?”
“我不是刚说完吗。三匹马,五魁首,谁要养鱼谁是狗……”
嚯,这狗还挺忙。
“为什么是狗?”
“你说你……”
我去看看白九藤。
我握住了酒瓶子,修长的酒瓶子哎手指上转来转去——小时候班里流行转笔,我转的最好。
因为,只有那个时候,别的小朋友才不会把我当空气,而是聚精会神的盯着:“李北斗,你怎么转的?”
“转的真好!天才!你看他那手指头。怎么长的!”
“教教我行不行?”
不,不是天才,是为了跟他们玩儿到一起,熬夜偷偷练的。
那个时候真幼稚。
那个时候,怎么能想到,我以后会长大,以后,再也不用去拼了命追寻朋友了。
我身边,有了最好的人。
乌鸡守在白藿香旁边,寸步不离,眼圈子都红了,更像是个乌鸡了。
大概是太累了,已经靠在门板上睡着了,外头那么热闹,他都没听见——只是眉头紧锁,像是冷。